是你,在兩千年前的江岸,
孜孜不倦地追問蒼天;
是你,用浪漫的文字,
唱響上下求索的歌謠;
是你,讓六尺之軀沉溺於汨羅江的淤泥,
底棲生物享受了飽食的自由。
我歌頌的,你的你的文字,你的思想,你的靈魂,
如一座矗立的山巒,
在東方的土地上,豎起方向。
噢,這是你死的日子,今天
我們不再獻上祭祀的貢品,
飄香的粽子,只為滿足我們口舌的慾望。
呵,我僅能用詩的形式,
在慾望的門檻外,讚美你,
——這群人有他們的歡喜,
並非在你身上,
古老的夜不再焦慮,清晨也不匆忙,
即使沒有太陽,他們的眼裡也發著光。
呵,我試著讀你,和你的靈魂,
如一個飛得很低的孩子,
在分開黎明的光裡,
抓住不含譏諷的笑,
——你被遺忘,
在無人知曉的時間,
我們享受著你和你的死亡帶來的偉大日子。
死亡是你的歸宿,是你思想的綻放,
是不斷形成,又總是破碎的,
一張張嘴間刻意唱出的讚歌。
我發現你,在神聖的清晨,
所有動的和不動的手都舉了起來,
我不能叩問蒼天,因為
我沒有兩千年的汨羅江的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