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穿上這件汙穢的衣服,
把自己赤裸地暴露在那裡——
廣場上,你藉助月亮的陰影遮住性的器官,
花園裡的蟲豸跳上更高的樹枝,
只看見你身體上陳列著更多的更黑的角落,
噢,有一些人在那裡進進出出,
帶著笑的臉頰或哭的眼睛,
——這是一場無關風月的,也無關生死的戰爭,
哦大地,完整得就要裂開了,
就像這紅色的夏天,讓你死。
..
終有一隻鳥擺脫了死亡的束縛,
它在你的髮間築巢,繁衍
更多的鳥,肆意地盤踞在你的身體上,
它們豐滿的羽翼間抖落了火山的塵埃,
使你的頭髮灰白,像廢棄的土地,
它們飛,緊貼著背脊,
——越過了你的一切苦痛,一切記憶。
..
你開始思考,對著一簇不明亮的火:
走過的人是從哪兒來的?
看啊,他們,一回答就消失了,
彷彿泡沫,為了你他們存在,
你赤裸而暴露的身體上,
他們舉著燈,從你陰影的角落汲取永恆,
呵,在永恆中,你甚至不知道明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