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在我的期盼中,
這夜的唯一的聲音,
幾乎就要喚醒所有沉睡的眼睛,
——我是一塊灰色的石頭,
在冰涼的土地上,
呼喊著古老的葬禮的
噢,銅鑼和嗩吶的曲子,
讓火退回到樹的深處,
等待閃電的意外的撞擊,
就照亮了我們茹毛飲血的日子。
夜就不黑暗了,
即使缺少了語言和文字,
我們也能將彼此命名,
也能認出所有的事物,包括生與死,
噢,在我的血液中,
我們開闢了一條路——
它將所有的溫情和所有的冷漠連線起來,
它在所有的純粹的形式之外,唱響
顫動的唯一的歌:
呵,真實的譏諷,讓我們遠離了
黎明的幾乎沉寂的土地。
我憎恨它,這個聲音,
彷彿抵住心臟的長矛,
讓我們屈從於死亡的的陰影,
——極端的歡愉伴著極端的痛苦,
在這一無所有的時刻,
我迷失在它肆意延伸的身體裡,
——後來又一個聲音傳來,眼睛醒了,
在變幻的天空下,火光中,
可是它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