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黎明前最後的時間,
太陽的手已高舉,試圖探出高聳的
地平線,抓住一場雨,
源於一束對立的火,在樹枝間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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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亮的光,翻過紗窗,斑斑點點,
在夜的程序裡被稀釋成乾燥的沙子,和潮溼的紅土地,
於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在此刻重疊,
哦黎明,幾乎化作存在的實體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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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窮困潦倒的地方,遮蓋冷的織物讓它死:
葉子在它血的呼喚裡焦黃,然後墜落,
它從我的傷口中分離出使它焚燒的物質,
哦我更多地愛它,它幸福得像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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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樹下,喝下同樣的難以下嚥的水,
所有乾癟的情緒都膨大、飽滿起來,
於是我們張開了冰冷而僵硬的手,
手掌是我們的焦慮、絕望、沒有未來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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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時間,另一個下午,
它對我笑,我們還年輕,但正在衰老,
我給予的幸福淺薄而無用,
這臨界點上的命運使它成熟,枝葉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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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死在不那麼莊嚴的光明之中,
為了拯救明天,光是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