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為何如此?”
“主君還記得那日夜市所言?想和這世道掰掰腕子?”
“自然記得!不過不是世道而是時代。”
“管他是什麼,進想了想,既然是掰腕子,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
“哈哈,王大哥有心了,那咱們一起唄!”
“好。”
“公子,奴婢有話說。”
“莫怕,我不會殺你滅口,如此齷齪事,我還不屑為之。”
王進還想在勸:“主君,此人乃高麗人…”
邢承恩擺了擺手說道:“殺一個弱女子很容易,可人若沒了底線,跟野獸有什麼區別?我不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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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善卻退後兩步跪下,雙手託著甲板,緩緩說道:“奴婢來公子身邊時間不長,但公子人品奴還是看得清的,奴婢卑賤之人,公子能平等視之;公子於琉求開創基業救流民於水火;公子殺生番不找藉口,直言是為後代開拓土地;如今在博多展示仙術,是為收服武藤家,進而圖謀九州乃至日本之地。”
王進在發覺不對勁之後已經站在邢承恩身前,手握刀把就要拔刀,但是被邢承恩伸手攔住。
攔住王進後邢承恩問:“你到底是誰?”
“不瞞公子,奴婢本名金智善,家祖金甫當,因欲立毅宗復位,失敗後,李義方殺死了毅宗,家祖被迫害致死,奴婢被貶教坊司。
奴不止是一名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舞姬,還是高麗金吾衛暗衛營的花郎,從小就訓練騎術、劍術、暗器弓箭、格鬥技巧、潛行、偽裝、毒藥、藏刀等,行刺探刺殺之事。”
金智善希望看到他猛地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著憤怒和不敢置信的震驚,就像以前自己殺的那些人一樣。
可是她失望了,“繼續。”邢承恩平靜的看著她。
邢承恩知道高麗太祖統一三韓始置六衛三十八領,每領千人,後又增設二軍。
二軍:鷹揚軍,龍虎軍。
六衛:左右衛,神虎衛,興威衛,金吾衛,千牛衛,監門衛。
邢承恩卻想不到裡邊還有暗衛營的事,不過這間諜司應該是個統治者都想搞的,也不奇怪。
“大人是宋朝貴人,宋麗斷交日久,大人忽然來訪,只談交易不談其他,李大慶自然要派人打探訊息,所以奴婢被送了過來。”
邢承恩點頭,“原來是我想簡單了,可你隱藏極好,顧平和王春雷兩波篩選都沒有察覺你,說明你是此中高手,為何要主動暴露?”
“只要奴婢不傳遞訊息,顧主管和王主管就很難察覺,至於奴主動暴露,卻是因為公子。”
“哦?說來聽聽。”
“暗衛營的訓練極度殘忍,這種生活就像在黑暗的水牢,身邊有無窮的窒息感,奴就在這窒息中長大,時間久了感覺人生就應該如此,如這長夜般黑暗,可公子突然出現,如流星劃過這長長夜空,在奴婢這長夜中點燃了一盞燭火,讓奴知道了光明,感受到溫暖。”
“你猜我會信嗎?”此時邢承恩的表情空蕩蕩的,一雙垂著眼眸看不清楚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信不信無所謂了,奴婢只想問公子一個答案,公子能告訴奴嗎?”
“你說。”邢承恩看著金智善點頭道。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話是公子說的,公子能做到嗎?”
聽到這句話,邢承恩有點方,然後笑自己又沒管住嘴。
他曾聽父親說過,這首詩在他們那一代人裡影響很大,短短的兩句詩,概括出了他們那一代人的心理歷程,那是對黑暗的否定、對光明的嚮往與追求。
這首詩有極高的美學價值和強烈的藝術力量,它在思想內容的高度凝鍊和藝術表現上的高度提純,使人們一聽到這首詩就會被感染。
只是沒想到自己說出的話會對金智善造成如此之大的觸動,居然做出自爆身份之事。
這詩堪比核彈了!
金智善算是這個時代的反叛者,不僅在反思黑夜般的過去,還想找人傾訴心中的苦痛,更要尋覓心中的那抹光明,所以表面越是波瀾不驚,心中越是憤怒咆哮,若找不到宣洩口必然會瘋。
“此事我正在做,至於能不能做到,你不親眼看看,怎麼知道呢?”
“是和這世道掰掰腕子嗎?”
邢承恩莞爾一笑,“是啊!這世道確實是黑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