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水井旁。
木盆前。
難得,最近早回來的椿芽,探了探小腦袋,在木盆裡,用皂角清洗著手裡的布偶兔子。
看著小少爺那邊剛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忙碌的小院,又看向了娟姐那邊的忙碌的閣樓,嘆了一聲,“今天的娟姐和小少爺都好忙啊!”
洗完了布偶之後,椿芽蹦蹦跳跳的,將兔子布偶掛在了樹枝上,跑去了廚房她知道,今天的翠嬸買了一條魚,可大了呢。
路過花壇,看到院內,塗二虎臉上多了幾個紅色鞭痕,悶著頭在打著拳,拳風打的是虎虎生威,而福伯和康叔,則是老老實實的,在讀著《春秋》,還有小少爺和木匠一直在院內忙碌,椿芽發現今天家裡的男人都好怪。
怎麼個怪法呢,就是反常太反常了。
椿芽吮吸了一下手指,揹著小手,俏臉笑嘻嘻的踮著腳尖,趴在院牆上,眸子晶瑩的眨了眨,對著院內打拳的塗二虎,聲音清脆的道::“二虎哥,你怎麼不看嫣紅姐送你的話本小說了?”
二虎悶著臉,有些弱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閣樓,眼神狂跳,摸了摸臉上的鞭痕,義正言辭的說道。
“椿芽你可別誹謗我啊,我哪裡看過話本小說?我那是在批判批判,這禍害我天瀾城少年的的垃圾話本讀物罷了,只是批評的時候不小心上了頭而已。”
椿芽撇了撇嘴,笑吟吟的眸子帶著一絲的狡黠,漆黑宛若寶石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皺了皺鼻子,說道:“二虎哥,是不是你被娟姐揍了?”
說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指了指塗二虎臉上的鞭痕,“二虎哥,新抽的吧?”
二虎臉色一黑,不愧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真是欠揍啊!
“我就說,小時候應該多打幾頓的。”
塗二虎罵罵咧咧,不由得有些後悔。
塗二虎作為男人,一個猛男,怎能忍受一個小丫頭如此誹謗自己,當下決定狠狠的報復回去,汝以言語攻擊吾,吾以言語還回去,這在書中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白了,就是你讓我難過,我也讓你難過。
稍許笑了笑,二虎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眯著眼睛,搓了搓大手,對著椿芽一臉慈祥的問道:“椿芽妹妹,最近你嫣紅姐,送給你的那本天瀾城最為暢銷的話本小說,你看的怎樣了?”
椿芽眨了眨眼睛,提起這個話題甚是開心,嘴角彎起來一絲的月牙狀,滿是雀躍的掰著小手,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那本《勾欄往事,我在天瀾城,當頭牌的那些年之胭脂有毒》,作者寫的太好了,裡面的愛情細膩而又不失柔美,柔美而又不失油膩,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尤其是書中靜香與同黑熊精的愛情描寫的實在是太美好了,要知道靜香為了黑熊精,可是拒絕了西門大官人啊!那可是西門大官人啊!”
椿芽眼睛亮晶晶訴說著,一臉的雀躍著分享,稍許椿芽沉吟一聲,一臉正色的說,道:“我還有最後一篇,存了好多天了,今天沐浴焚香準備看完,我相信黑熊精和靜香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椿芽眼一臉希冀的,雙手合在一起,似乎是祈禱著。這幾天,她做夢都夢到了大結局,一直遲遲未看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一部經典的著作,閱讀最後的內容,一定要有儀式感,所以她挑選了一個,最合適的日子虔誠的翻閱。
“呵呵……”
一旁的塗二虎冷笑一聲,隨即冷聲,打破了椿芽的幻象,“最後結果作者不出意外的刀了,翻開書籍最後一頁,這一頁沒有年代,字裡行間都寫了兩個字,“刀子”,靜香失憶了負了黑熊精,跟了西門大官人。”
聞言,椿芽面色一白,眼中的光消散了,有種幻象破滅的感覺,捂上了耳朵,“我不聽……我不聽……”跺著小腳……可愛極了
然而,二虎這時候覺得還不過癮,又補上了一刀,自己的妹妹,能欺負時,一定往死裡欺負。
“並且黑熊精為了救靜香,在飛行的時候,碰見了一艘靈舟被撞了,發生了舟禍,被靈舟撞了之後的黑熊精,失去了意識,後來在一個小丫鬟的扶持下,甦醒了過來,記得很多東西,唯有把靜香忘了。”
椿芽面色一白,氣的發抖,“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啊?狗作者!”
衣袖一揮,手中拿著一柄飛刀,被靈氣絲牽引,追著二虎打,多日期待的結局,自己滿懷期待的美好,就這麼被這廝破壞了,怎麼也得捅上兩刀出出氣,作者刀不了,就刀二虎哥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