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詢問小狗姓名來測試身份真偽是劉曉楓深思熟慮的問題,“梵爾特斯”這個名字很特殊,無論他的父母真實身份如何應該都不會洩露,而那些情報販子也不至於無聊到蒐集一條狗的名字,資訊方面也就保險了。同時也正因為“梵爾特斯”的特別,也不至於輕易被遺忘。
“行行行,叫梵爾特斯。”
無論是語氣還是答案都可以說無懈可擊,劉曉楓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為了不引起母親的不悅他就沒繼續追問下去。
在消除顧慮之後就應該是噓寒問暖的暖心環節了,可是那藏匿於少年內心的千言萬語卻在此時匯聚成了極不應景的一句話,“梵爾特斯是什麼”。
這話脫口後劉曉楓恨不得自扇兩個巴掌,自己的那腦癱的嘴笨又犯了。
伴隨著一聲嘆息,電話那頭的語氣也隨之改變。
“你還是知道了啊,我們本不想把你捲進來的。那塊資料板在你手中了嗎?”
母親話中的我們,劉曉楓猜測極大可能就是自己那杳無音信的父親了,看來這件事另有隱情。不過母親口中的資料板應該就是他在抽屜夾層找到的那個了。
“嗯。”
“那個你收好,帶著它去恬生市找克德勒,他是我和你父親的老朋友,他應該還在那裡。他看了資料板就什麼都知道了,到時他會給你說明一切。”
“嗯,我知道了,您過得還好嗎?”
“很好……雖然我想這麼說,但那樣你也不會信,又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還活著,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劉曉楓算是明白了。還以為自己至少能在母親面前裝成成熟的樣子,結果可能都不到一秒就被打回原形了。隨後劉曉楓和母親聊了很久,講了學校發生的趣事,或是自己的糗事。他的母親就在電話的那邊傾聽著,偶爾會發表自己的看法,或鼓勵,或欣慰,或惱火……劉曉楓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貪婪地期盼著這樣的時間繼續延長,無限制地延長。
就這樣劉曉楓甚至已經找不到話題了,笨拙的、不修邊幅的話也說給了他的母親聽,生怕停下來那邊的電話也就結束通話了。
“好了,好了,我們總會有重逢的機會的。知道你不愛聽,但最後必須要叮囑你幾句。”
父母的嘮叨對於劉曉楓來說又何嘗不是幸福呢,雖然他並沒有說,只是那樣聽著。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中庭局,能拿小孩做實驗的又能好到哪裡去呢。要是讓我知道他們對我的寶貝兒子如何,我一定要拆了他們!還有,還有,不要輕易進遺蹟,那裡不是現在的你能進入的。不要嘗試注射試劑型的梵爾特斯遺物……”
他就那樣靜靜聽著,直到半個小時後他的母親才不舍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此刻他的內心無比寧靜,彷彿有了面對一切的勇氣。
快速吃完飯後他就開始收拾此行的裝備,同時也在整理思路。除了他母親那些在瑣事上的叮囑外,他得到了五條重要的資訊:
1中庭局不可信,在遺物方面的事件他們功不可沒。他們的領導者可能在策劃什麼,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慶幸自己沒第一時間尋求中庭局的幫助,今後也應該儘量減少與他們的接觸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2母親目前沒有生命危險,而追他們的應該不屬於中庭局的勢力範圍。並且自己的父母身份不但不簡單,甚至可能超乎自己的想象。
3梵爾特斯遺物都來自遺蹟,可能是前文明的遺產。遺蹟之中危機重重,萬不可輕易踏入。
4他被注射的應該就是梵爾特斯遺物中的試劑分類了,那種致死率堪比毒藥的東西此刻就流淌在自己的體內,不由得讓他脊背發涼。目前來看自己還算幸運,至少還活著。
5目標是前往恬生市找克德勒,屆時便會了解一切的答案。但也可能克德勒已經離開了那裡,此行也可能無功而返。
劉曉楓背上圓鼓鼓的揹包於門旁駐足,他環視著這個熟悉的房子,亦如每一個離巢的羽鳥一般感慨萬分,推門而出後撲面而來的是刺眼的陽光,讓一直待在室內的孩子一時無法直視。
走過街道,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午後,正有一群穿制服的人拿著精密的儀器對劉曉楓與那名男子遭遇的地方掃描著。一個隊員注意到劉曉楓從而叫住了他,詢問他為什麼在這個時間揹著這麼多東西出來。
那名隊員的制服樣式劉曉楓沒有見過,不過從身上那標誌性的圖樣可以確定是中庭局的。
面對那名隊員詢問的問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