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鵝的手覆在把手之上,在她出去之前劉曉楓叫住了她。
“你真的沒問題嗎?在吸引大部分孽炁的情況下完成回收‘理法吞噬’並且修補好‘柏斯’裝置什麼的。”
雪鵝淺淺地笑了起來,“安啦,作為非戰鬥人員這本就是屬於我的工作範疇,而且我的隱匿手段可不是那麼輕易識破的。”
為了讓劉曉楓安心雪鵝當即展現了自己的能力,只在劉曉楓眨眼的時間裡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並不是某種光學上的隱身,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沒有聲音,沒有氣息,就像那個方向本就不存在人一樣。
“總之,你小心一點吧。我觀孽炁眼球內陷,說明它們本就不需要視力,只不過是對光芒敏感罷了。若是聲音還好,如果是‘源’的非自然流動……或者更糟,生物的‘源’本身就會被它們所捕捉也說不定。”
雪鵝現身之後沉默了片刻,隨即又笑盈盈地說道:“嗯,你也要小心,可別給海流沖走了,就這樣的天氣而言你可不比我們的風險低。”
說完她就推門而出,利用手電將光芒傳遞到四周各處,同時大聲呼喊著。
很快甲板上的孽炁就被吸引而來,猶如蝗蟲過境般迅速接近,遊輪的外表彷彿覆蓋了一層藍色的外衣。
雪鵝看準時機消失在原地。
孽炁失去目標後並未瘋狂對周圍的一切發洩,而是在原地發出陣陣低吼。
雪鵝從它們後方出現,然後故技重施,在它們靠近之後再次消失。
劉曉楓站在艙門旁思考著,他不不明白雪鵝最後那句“你可不比我們的風險低”。
“我們”是指誰?
翼狐還是橙鴨。
橙鴨留在主控室內,左右也不會有什麼風險。那麼“我們”指得就只有翼狐了,船艙內就算有孽炁也不會太多,不過隻手可數的地步。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船艙內還有“敵人”,說起來雪鵝身上的傷並非雷電或是大刀所致,可能她之前的欲言又止就是這個原因吧。
正如雪鵝所擔憂的那樣,他確實沒有精力去擔憂翼狐。
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推開艙門徑直走向船尾。
他將繩子綁在嵌入甲板的螺旋栓內,然後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間,最後為自己身穿的潛水服裝上氧氣瓶。
站在船簷邊緣看著波濤滾動的海水,他在內心給自己打著氣。在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他縱身躍入水中。
冰冷的海水刺骨錐髓,比他想象中的要涼的多。海流險些將他捲入黑暗,他慶幸自己提前準備了磁吸手套。
他此時佩戴的潛水鏡並沒有什麼額外的輔助能力,不過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一類。這使他在黑暗的海底只能透過摸索來尋找那個特殊的部分,這是急不來的。
甲板上雪鵝已經成功回收了存放“理法吞噬”的魔器,不過要想去修復“柏斯”壯志還有點困難,她一旦停止吸引孽炁,那麼劉曉楓那一邊就有被襲擊的可能。
考慮到最保險的方案就是等劉曉楓做完回到船艙內她再維修,因此她要繼續與其周旋。不斷往返現世使得她的“源”快速下降,她最多也就能撐三分鐘。
“快點吧,炎雀。”她的臉上已經初顯疲態。
船艙內的翼狐搬著雕像來到了中一層,她將雕像放在一旁,自己則是倚在牆壁上休息。
“呼,真重啊。為什麼要讓我搬這麼重的東西啊!”
抱怨一句後她就沒再說什麼,雙手背於身後處理著什麼。
雕像位於纖小的身子右側,若是在樓梯口根本看不到她。
片刻後她將雕像抱起,卻因沒站穩倒向右側,小腦袋撞在了牆壁上。
“可惡!可惡!”
站起身後她一隻手摸著撞傷處,盯著牆壁看了一會。
接下來她的行為在樓梯口看來就是宣洩情緒,先是在牆上踢了幾腳,然後一臉怒目地鼓搗一番。
具體的倒是因為雕像阻擋看不真切。
翼狐消氣之後搬著雕像繼續行進,剛進入樓梯沒多久她剛剛的位置就發生了爆炸。
正如雪鵝所擔憂的那樣,打傷她的那個駕駛員並未離去,而是躲在暗處。在看著翼狐抱著雕像進入樓梯後,他信步跟了上去。
卻在經過剛剛翼狐休息的地方觸碰了一道紅外線,隱藏在兩側的炸彈瞬間爆炸。當他反應過來時想跑已然來不及,塌陷的地板令他掉入下一層。
當他費力爬起,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就看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