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涵梓燻!”翼狐向船艙內喊去。
雪鵝揹著劉曉楓從缺口躍至甲板,連蹦三下來到翼狐身邊。
從甲板上延伸出兩條繩子綁住橙鴨的軟腰將她扔到了翼狐身邊。
被摔得生疼的橙鴨不悅地說道:“我好歹是個病患啊,就不能溫柔點嗎?”
憑空出現的綢緞將四人包裹成球。
漩渦的轉速越發加快,遊輪已經再無脫離的可能。
“這樣真的能行嗎?”橙鴨表示很懷疑,就算翼狐能改變綢緞的材質,但也無法百分百保證她們不會死於溺亡,更何況是呼吸這個沒法繞開的問題了。
“你看過《漩渦與新生》這本書嗎?”翼狐問道。
“沒。你說的應該是百啟生修訂版吧,我只淺顯看過翻譯版的《漩渦下的新生》。不過這和我們現在的困境有什麼關係嗎?”
“你覺得漩渦是什麼?”翼狐接著問。
“無數水流極速旋轉組成的螺旋現象?用專業的術語解釋就是對向洋流互相沖擊形成打轉的吸力使得水流盤旋向下,也就是漩渦。”橙鴨說著說著好像理解了翼狐的意思,“漩渦是災難電影中的常客,會將大型遊輪吸入海底。而自然界中的漩渦絕沒有那樣的力量,最多不過一分鐘四十二轉,考慮到船隻本身重量以及對水流施加的力幾乎可以完全抵消這微不足道的影響。而此刻的漩渦,絕不正常。”
“‘封魔死域’只不過是名字唬人了些,其真面目不過是磁場紊亂的特殊地界,唯一需要注意的僅有方向的掌控這一點。不過難免有人所不知的奇異之處,自發掘而來科學家就對這裡棄之不屑,把這裡訂做晦氣之地。而神秘學家也鮮少在這上面做學術研究,誰也不想在這上面觸黴頭。”雪鵝加入了兩人的研討。
遊輪前段已沒入漩渦之中。
“可這更說明了此舉的兇險,若只是單純拉入海底還好說,就怕海流如銳利的刀子般將我們肢解……”橙鴨頓住了,轉而問雪鵝雕像的事。
“我已經檢視過了,那似乎是某種向標,用來呼喚聯絡某人的作用。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貿然使用,那無疑是徒增災厄。”
“這樣啊……可是……”此刻橙鴨也已經猜到了翼狐的想法,可是“賭”對於她來說與災厄無異。
“在《漩渦與新生》中有這樣一句話,‘旋轉的的黑洞,神秘的原點,沒理由是災厄的不幸,新生也同樣棲息於深淵之下’。”
“這只不過是假說,就算是真的你又如何確定眼前的是符合條件的……啊啊啊……”
遊輪已經完全被漩渦吞噬,強大的離心力讓橙鴨有些驚慌。
“所以說啊,那就抹殺一切不利,讓所有希望向我們靠攏!探索未知,研討神秘,不就是所謂的‘神秘學家’嗎?”
翼狐的話讓橙鴨來了興趣,“有趣,雖然與我定義的有些出處,不過確實是這個理。好吧,那就讓我們將這場不合理的現象,變得更加瘋狂吧!”
“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翼狐翹了翹嘴角。
遊輪被漩渦捲入之後如墜深淵,不多時就被肢解為一塊塊殘骸。包裹四人的圓球隨水流軌跡快速旋轉,偶爾會被殘骸擊中,不過並未對其造成影響。
神秘學說中的“奇點”與科學上的“技術奇點”的定義略有不同,但本質上都是一種奇妙的“超脫”。而翼狐口中的“有利”便是在這不自然的漩渦之中施展術式,從而促進“量級”的躍遷,當達到臨界值時就會出現“通往真理之門”。《漩渦與新生》中所描寫的並不具體,可能就連作者也不知道會怎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無從考究的理論,這就是橙鴨稱“它”為假說的原因。
圓球降至漩渦中心,自發旋轉,周身綿延出藍白色的枝蔓。
漸漸地,漩渦的形態發生了改變。中寬上下皆窄的狀態就像是在迎合圓球,二者以不同的方向旋轉。
點點輝光自海底升起,將二者點綴成美麗星盤。
隨著旋轉的加快,天空中的黑雲也受到了影響,它們螺旋著向內旋轉,組成了類似某種圖騰的形態。
突然之間發生的爆炸終結了這一現象,海水被一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推著向四周移動,直至海底都未留一滴水。
整片封魔死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海域中心出現了深不見底的空洞。
有幸觀測到此現象的神秘學家將其命名為“黑銀汐之胃”,並且聯名上送給神秘學家總部“訥慈哈特”,並且成功被列入《黍》這本記錄神秘學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