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壓在穹頂,銀輝浸染衣襟,劉曉楓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臉上掛著憂愁,對今天的事若有所思。
他有繼續追問莎裡嘉莉故事的真實性,可是坐在他對年那名貌美的女子只是抿唇一笑,然後用模稜兩可的話語搪塞於他,導致他最後也並未問出個所以然來。
感受著微風的拂面,抬眼望著無垠的星空,每當這時總能讓他心情愉悅,抓住片刻閒暇忘卻煩惱愁憂。
這裡是一座名為“希斯塔婭”的城市,正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一座清冷的美麗城市,明明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荒村,傍晚的曲折長街上卻未有一人。
回到那蘭蔻家中已經接近凌晨,劉曉楓並未吃什麼就睡下了。
這一夜過得並不踏實,彷彿有什麼未了的事縈繞在他的心間。
翌日清晨天還未大亮劉曉楓就被雪鵝拽下了床鋪,原因是橙鴨與總部那邊成功連上了線。儘管不情願,他也不得不頂著無邊的睏意隨雪鵝去到了一處海岸線。
“額……”
劉曉楓打著哈欠問道:“所以你們沒事一大早來這海邊做什麼?”
“你別管。”雪鵝叉腰以斥責的語氣說道。
橙鴨坐在一個法陣旁邊,點點熒光環繞在她的身側。
一陣冷風劃過海岸,穿得略顯單薄的橙鴨被凍得有些發抖。
劉曉楓經過同樣犯困的翼狐來到橙鴨身後,為她披上一件棉衣。
“你的‘蝕界’中還有什麼?”雪鵝的聲音從劉曉楓身後傳來。
“唉,和你們一樣,也不剩啥了,就是些換洗的衣物和特化手槍‘滅卻’。”劉曉楓隨即聳了聳肩。
“啊?已經到這個時間了,今年我還未準備,看來只好作罷了。”橙鴨的手攥緊披在身上的棉衣,看得出來她很不甘心。
橙鴨所使用的通訊法陣是單向的,僅供施術者與特定人的專線交流。
“所以說啊,反正也介入不了通話,就不能放我回去睡覺嗎?”翼狐用虛弱且慵懶的聲音說道。
這句話也正是劉曉楓的心聲。
在通訊結束之後橙鴨向其餘三人講述了此次通話的內容,實際上也就只有雪鵝在認真聽。至於翼狐和劉曉楓光是保持清醒就已經竭盡全力,晨時的陣陣涼風並敲叫醒沉睡的心靈。
雪鵝也只能無奈放劉曉楓和翼狐回去休息,畢竟不是什麼緊急的狀況。
當劉曉楓再次醒來時已是晌午,隨便吃些什麼就出門了。
今天他並不打算去找莎裡嘉莉,聽雪鵝最後的意思應該是不多時就要起身離開這個小鎮了,所以至少在那之前,他想好好看看這個地方。
路上他遇到了各種旅客,自然也就聽說了各種奇聞異事。有說什麼凌洲天生意向,恐有道友渡劫;有稱真龍現世,盤桓於九天雲上,陣陣龍吟響徹大地;還有的說雲空山上雲霧繚繞,擎蒼之勢瀚壓蒼穹……
劉曉楓只是側耳傾聽,對此不置一詞。如今的他對這些仍不盡信,也非不信,更多地是當個樂子聽聽就過去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他被兩個“異人”叫住。
其中一個男人身材魁梧,隱藏在休閒服裝下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眼神頗有些凶煞之感,叫住劉曉楓的就是他。
另一個男子則相較於前者瘦弱許多,容顏也更為和善,脖子上掛著一副耳機。
劉曉楓之所以稱他們為異人,就是因為他們的“源流”並不自然,從呼吸到步伐都透露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感覺。
而他們叫住劉曉楓的原因也很簡單,他的“源流”同樣有些異常。這是他與莎裡嘉莉修行的結果,對“源”的操控更為精細。
同時也習得透過“觀”就可察覺“源流”的能力,這是獨屬於墨離族的技巧。
對方對於劉曉楓只是懷疑,並不確定他是不是“世界”的人。
魁梧男人上下打量著劉曉楓,絲毫不加掩飾,完全不將少年放在眼裡。
“有什麼事嗎?”劉曉楓一如平常的態度,在二人看來無懈可擊。
“能告訴我那裡有賣牙籤嗎?”魁梧男人問道。
“跟我來吧。”
劉曉楓清楚試探並未結束,牙籤當然是商店中有賣,而商店並不難找。
“你,練過?”魁梧男人突然發難。
兩人很快發現了劉曉楓步法上的端倪。
劉曉楓這次依然是以不變應萬變,步法乃是一切體術的基準,一旦修煉就會形成習慣再難迴歸平常。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