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皇上彷彿變了一個人。他不再留戀於其他妃嬪之處,而是一心陪伴在靜姝身旁。
每日清晨,他們一同從睡夢中甦醒,而後一個去上朝,一個則前往皇后處請安。雍正更是將那堆積如山的摺子都帶到承乾宮,在靜姝的陪伴下批閱。
這倒是讓靜姝不懂了,她自覺自己也沒做什麼啊,這皇帝怎麼突然變了畫風,自己演技這麼好嗎?不過她也不敢問,這戲還得演下去。
這日靜姝如往常一樣來到景仁宮請安,行完禮剛坐下。皇后就開始發難,說道:“妹妹如今獨得皇上寵愛,可也要記得勸皇上雨露均霑,莫要讓後宮眾人寒了心。”
靜姝微微一怔,隨即欠身行禮道:“皇后娘娘教訓得是,臣妾自當銘記在心。”心裡卻道:皇上去哪又不是我能決定的,自己去找皇上唄。
此時,齊妃又開口道:“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皇上整日只圍著你轉,我們這些人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沒了華妃,這齊飛竟也支楞起來了。
看著齊妃,靜姝委實有些不耐煩,真是皇后的好狗。微微有些不悅,抬起頭,目光直直的地看著齊妃,緩緩說道:“齊妃言重了。皇上寵愛誰,並非本宮所能左右。”
眼神又緩緩掃過眾嬪妃:“若各位姐妹有此心思,不如多在自身上下功夫,莫要在此無端生事。我雖得寵,卻從未恃寵而驕,若有人再無端挑釁,就休怪我不客氣。”那霸氣的模樣讓在場的嬪妃們瞬間噤聲,皇后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卻又不好發作。
隨即,靜姝微微側身,向皇后行禮,語氣不卑不亢:“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身體略有不適,先行告退。還望娘娘恕罪。”語畢,靜姝不等皇后回應,便優雅轉身,邁著從容的步伐離去,留下一眾嬪妃面面相覷。這還是第一次見淑貴妃如此疾言厲色。
皇后看著靜姝離去的背影,目光微微眯起,一抹陰沉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她心中暗忖:如此張狂,仗著皇上的寵愛,竟全然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靜姝從皇后宮中請安歸來,心緒尚有些許起伏。剛踏入承乾宮,便瞧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
皇帝見靜姝歸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走上前拉住靜姝的手“姝兒,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皇上許久不去看望各宮姐妹,大家甚是想念皇上呢。”說完竟撇下皇上氣沖沖的走進內殿。
皇上趕緊追上去“姝兒,這是醋了?”又將靜姝抱進自己懷中“我最愛姝兒這副吃醋的模樣。”說著竟是笑了起來。
靜姝摟著雍正的脖子“皇后娘娘要臣妾勸皇上雨露均霑,臣妾這可是勸過了啊。”
雍正點點靜姝的鼻頭說道:“是是是,我們貴妃娘娘賢良淑德,最是賢惠。”
皇帝又開口道:“姝兒,我想給四阿哥重新指兩位老師。如今這老師,所授並非為君之道。”
靜姝有些驚訝:“皇上……”
“百年之後,我與姝兒黃泉之下亦要相守,永不分離。皇后並未犯錯,不宜廢后。你是弘曆的額娘,待他登基以後便是聖母皇太后。”雍正細細解釋道。
靜姝淚水緩緩落下一臉感動“胤禛……我……臣妾……”心裡卻道,你想得倒是美,只怕是皇后不願意,人家只想當這唯一的母后皇太后呢。
雍正輕吻著靜姝的額頭安撫道:“朕還想著,讓四阿哥搬進毓慶宮。那裡環境清幽,更利於他學習感悟為君之道。”
“胤禛安排得如此周詳,得夫如此,婦復何求。”靜姝淚光閃爍。
景仁宮,奴才將此訊息告訴皇后,震驚瞬間瀰漫在她的臉上。皇后那原本端莊的面容此刻微微失色,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安。
她心中清楚,毓慶宮是康熙朝太子所居之地,皇上此舉無疑是明示四阿哥乃他心中的太子之選。
皇后緊抿雙唇,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她在心中暗忖:這女主與四阿哥如今這般得寵,若任其發展,將來必成大患。
細細思量一番後,皇后吩咐剪秋道:“剪秋,去將齊妃請來。”
“是。”剪秋應聲而去。
皇后端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幽深而複雜。齊妃戰戰兢兢地坐在一旁,心中滿是不安。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語氣看似輕柔卻暗藏鋒芒:“齊妃,你可知道如今這局勢?那四阿哥日益得寵,如今搬進了毓慶宮,這可是太子居所啊。”
齊妃臉色蒼白,雙手緊緊絞著帕子:“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后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