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來到了威嚴莊重的養心殿。待宮人通報後,她便蓮步輕移地走了進去。
“姝兒怎麼來了,”雍正面帶微笑,眼中滿是寵溺,伸手拉著靜姝,與她相對而坐,“往日都不見你願意踏出承乾宮的門半步呢。”言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靜姝微微垂眸,輕聲說道:“臣妾剛從襄嬪那兒出來。”
她悄悄抬眼觀察著雍正的表情,又補充道:“襄嬪病得著實嚴重,整個人都憔悴不堪,看著實在讓人憐惜。”
雍正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緩緩說道:“她一向謹慎小心,這病來得如此突然,只怕也是她的命數吧。”語氣平淡,似乎對襄嬪的病情並不以為然。
什麼命數,還不是君要臣死。靜姝在心裡暗自吐槽著,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她微微皺眉,帶著一絲不忍,緩緩說道:“只是可憐了溫宜公主,她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聽說這幾日因為見不到額娘,一直哭鬧不止,臣妾聽著心裡實在難受。”
雍正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茶盞,卻沒有說話。
靜姝見狀,心中一動,起身走上前,輕輕坐在雍正的膝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嬌嗔地說道:“皇上,姝兒懇請您讓太醫們全力救治襄嬪。不管怎樣,她畢竟為皇上誕育了溫宜公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雍正看著懷中的靜姝,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撫摸著她的背,調笑道:“姝兒,這是美人計都用上了?”
“皇上!”靜姝美目圓睜,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就如姝兒所言吧。”雍正輕輕嘆了口氣,“只是這襄嬪實在不簡單,心思深沉,姝兒你心地善良,不宜與她走得太近,以免被她利用。”
靜姝心中一驚,她沒想到雍正竟如此直接地言明。一時之間,她有些慌亂,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皇上……”
“姝兒不必多言,我明白你的心思。”說完,雍正便低頭吻向了靜姝的紅唇。
“皇上。”靜姝艱難地發出聲音,試圖阻止雍正。然而,雍正並未停下,他的吻越發霸道,彷彿要將靜姝所有的話語都吞沒。
靜姝的腦海中漸漸一片空白,她只感受到皇上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以及那不容抗拒的強烈情感。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的心跳如雷,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才緩緩鬆開了靜姝。此時的靜姝,臉頰早已變得滾燙如火,眼神迷離地望著皇上,嘴唇微微顫抖,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一會兒,靜姝才從那迷亂的氛圍中緩過勁兒來。“皇上。”她突然抬手,輕輕拍在雍正的胸膛上,似惱怒又似撒嬌,那模樣嬌俏動人。
雍正一把抓住靜姝作亂的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姝兒這樣,就只能再來一次了。”
靜姝一聽,趕緊掙扎著從雍正懷裡出來,紅著臉說道:“皇上慣會欺負我!臣妾告退了。”說完,不等雍正反應,便匆匆從養心殿走了出來。
她心裡想著,這可是養心殿,若是傳出去,自己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想到這裡,靜姝不禁有些後怕,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雍正坐在御座之上,目光一直追隨著靜姝離去的身影。當夏刈前來稟報時,他還有些驚訝和不可置信。
回想起今日靜姝來為曹貴人求情的情景,她言辭之間的斟酌與小心,以及那偶爾閃過的堅定眼神,都讓皇上心中微微一動。
一直以來,在雍正的心中,靜姝是那般單純善良,如同一張未曾著墨的白紙,需要他的悉心呵護與保護。
可如今,他卻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更多的東西。她不再是那個只會依附著他、對他言聽計從的柔弱女子,她開始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盤算。
儘管心中有些複雜的感觸,但皇上的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了一絲弧度。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欣慰,他的女人,終究是要學會在這後宮中立足的,只有這樣,才能與他並肩而立,共享天下。
回到承乾宮後,靜姝坐在榻上,靜靜地覆盤著剛才在養心殿發生的一切。她不禁感到有些後悔,自己今日確實是衝動了。或許不僅僅是衝動,而是在發現雍正對自己的情意後,有些輕狂和得意忘形了。
她暗暗告誡自己,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謹慎,切不可再如此魯莽。
又過了幾日,襄嬪的病終於痊癒了。她身著一襲色彩豔麗、繡工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