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染疑惑地看著她,片刻後輕輕抿唇笑了笑:
“難得看你這個樣子?怎麼,你這藥王谷的谷主也怕我偷師不成?”
她本就生得出塵絕豔的容貌,平日裡冷冰冰的樣子讓人覺得神秘縹緲,可遠觀不可近交。
如今這麼一笑,卻又如冰雪消融,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這笑容只維持了短短一剎,但仍舊晃了孫渺渺一下。
身為藥王谷谷主的她,常年不回自己的宗門,每天和蒼玄宗的人廝混在一起,谷裡早就怨聲一片了。
但孫渺渺每次一走,回來的時候,就會發現那個女子渾身都是傷,還滿不在乎的樣子。
蘇清染為了報仇,早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又何況是區區的一點小傷?
皇帝不急太監急,為了照顧好她,孫渺渺這些年都是寸步不離。
可以說,孫渺渺現在幾乎是蘇清染的私人醫師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執著於此,畢竟身為藥王谷的谷主,錢財地位在仙門各派都是位居前列。
修煉問道,哪個不受點傷患點疑難雜症,所以藥王谷在仙門各派中威望也是不低的。
藥王谷谷主圍著蒼玄宗團團轉的事情,知道的人知道二人是手帕之交的青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磨豆腐的愛好。
蘇清染對那些風言風語不是沒有耳聞,便緩緩開口:
“渺渺,要不你還是回谷中去吧。”
蘇渺渺還以為是自己隱瞞藥方,所以才會被下逐客令,於是她連忙解釋道:
“染染,真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那藥的藥引極其珍貴難得,當年我也是沒有的。”
五百年前,蒼玄宗的大婚宴上,新娘被新郎一劍穿心而過。
蒼玄宗損失高手數十名,其中包括各峰峰主,使得整個宗門從十里紅妝的熱鬧鼎沸,瞬間變成一片縞素,痛哭之聲直直傳到了山門外。
更為棘手的是,那冰劍上淬滿了屍毒。
那屍毒並不是一般的屍體所得,而是用禁地古戰場屍體所煉製而成。
怨氣深重,只沾上一點便會如同跗骨之蛆。
更別說是,和寒冰鐵劍的極寒之氣融合,送入人的心脈位置。
蘇清染當時就只剩下一口氣了,瀕臨死境。
還好藥王谷內有一本千金藥方,上面正好記述瞭如何為心臟中了屍毒的人醫治。
除每日為其洗髓經脈拔毒,還需要一堆極其複雜的藥材,用九嬰之眼為藥引,製成藥丸子每日吞服。
幾個月後,屍毒就會在體內變得一乾二淨。
而孫渺渺身為藥王谷谷主,順手拿點自己宗門的藥材無可厚非。
可九嬰之眼,她從沒見過。
孫渺渺甚至懷疑,千金藥方上面記載錯了。
她記得,曾經有好事者編纂了一套修仙的法門,最後在凡間愈傳愈烈。
最後,逼得各大仙門出面指責否定,親自打假。
說不定,這藥方裡的九嬰之眼,也不過是好事者隨手捏造。
五百年前,孫渺渺試過了無數醫術,卻只能對虛弱躺在榻上的女子,無奈地搖頭。
她內心絕望無比,難道真的只有九嬰之眼為藥引,才能救活蘇清染?
要知道九嬰可是上古兇獸,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它的蹤跡。
就算找到了九嬰的所在,上古兇獸的神通,又豈是凡間修士能夠抵抗的?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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