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個月,那個女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而那老頭一家也正是在那以後,經常站在小區裡發呆地看著那片樹林。上個月底,我去領工資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物管經理正在和房開公司的經理爭吵,兩個人吵的很兇。我隱約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是有關那老頭一家,於是不自覺湊了過去,接著我看到在物管經理的桌子上放著一些表格,還有一些照片,那張照片上的女人竟然就是每天早出晚歸的那個神秘女子。我一時好奇,就問了經理這女人是否是那老頭的孫女,同時告訴了他們幾個月來每天凌晨四點都為她開門,兩個經理聽了以後一下子變得異常驚異,然後告訴我這個女人早就死了。原來她就是那個掉進打樁坑裡的女人。”
“竟然有這種事!”我一臉驚訝,“你們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兩名保安站了起來,拍著胸膛保證道:“我們以人格擔保,絕對都是真的。”
離開值班室後,莫輝一臉失望的表情。聽這兩個保安說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任何與林原之死有關的線索。林原遇害的那天,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在周圍出現過。
“陳隊,你看還要不要去那老頭家看看?”
我回頭看了一下那片山丘上的松林,遲疑了一秒 ,最後做出了放棄的決定,“目前去似乎不是時候,也沒有很好的理由。這一家子的事雖然也夠怪異的,不過卻和林原的案子扯不上什麼關係,我看我們再找林原的鄰居瞭解下情況比較好。”
part 2。
在對林原同一單元內的鄰居的詢問中,依舊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種住宅小區中的鄰里之間的關係往往是老死不相往來,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多少人家入住。
從鏡湖山莊出來的時候,天已黑了。奔波了一天,卻幾乎一無所獲。莫輝沒有多久就靠著車窗睡著了,而我卻不覺又想起了那兩名保安所說的故事。我試圖尋找那個故事中與第四校區系列案件的相似之處,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理出任何頭緒。我突然認為自己可笑,幹了十多年的刑警工作,而此刻卻更像是成了一名靈異偵探,要與鬼魂打起交道。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通了訊號,電話裡傳來了蕭強的話音。
“陳一銘,我是蕭強。死亡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
“哦?有什麼發現沒有?”
“很遺憾,從屍體檢驗中沒有發現新的線索。血液中沒有致幻藥物的成分,屍體上的傷痕也都是林原自己留下的,是他自己掐死了自己。”
“什麼!這怎麼可能,自殺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也認為林原不可能會自殺,但是現在一切事實都在證實著自殺這個結論。”
“那你準備將這樣的一個鑑定結論交上去嗎?”
“是的,鄭局長催得很急,明天下午的會上我將公佈這個鑑定結論。不過你放心,我也不太相信林原會自殺,我會繼續協助你調查的。還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林原在死前的那個晚上一直在實驗室,直到凌晨兩點半左右才離開。今天上午我們在整理他辦公室的遺物時,發現他工作穿的白大褂少了一件。”
“哦?這也許是個線索。”我的眼前為之一亮。
“對了, 今天鄭局長還要求儘快把當年死在第四校區鐘樓裡的那個神秘老太婆的屍體火化。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能查清她的身份,而光儲存這具屍體已經花費了不少經費。”
“這事等我自己和鄭局長說吧,你等我的迴音。”
“好,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儘管說一聲。”
電話結束通話了。莫輝仍舊靠著車窗沉睡,我繼續駕著車前行,同時也又一次陷入了深思。於是,一切焦點又一次很快地被集中到林原的那本實驗筆記上。
鬱蘭說過在林原的那本實驗筆記上反覆見到過孟娜這個名字,那是實驗筆記而不是日記,應該不會是林原因懷念孟娜而寫下的心情隨筆。也許他近來不斷的實驗,真的與孟娜有關。
“也許他也同樣在尋找孟娜的病因吧。”我的耳畔又一次響起了昨天莫輝向鬱蘭介紹孟娜時所說的那句話,心中不由一緊。這些年對孟娜那種怪病進行了無數次的調查,不少遺傳學專家都認為不太可能是基因的自身突變,而現在看來,也許真如莫輝所說的那樣,林原這幾年來一直對此進行著研究。
是的,他很可能已經發現了孟娜那種怪病的病因,而孟娜的那種病也很可能是人為的。剛才蕭強在電話中提到林原工作時穿的白大褂不見了,而我們這邊也沒有發現他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