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筆記,這兩樣丟失的東西都與實驗有關。那麼,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性存在,那就是林原的死與那本實驗筆記和丟失了的衣服有關?找到了孟娜的死因就幾乎是找到了開啟第四校區未解之迷的鑰匙,那個神秘的幕後之人因此殺害了林原,拿走了那本筆記和衣服。
想到這裡,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如此,那林原在這些年中不是一直都在被監視著?也許所有參加調查過第四校區案件的人們都與林原一樣,也正在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監視著。
在林原那本記錄著當年他親身經歷第四校區案件的黑色硬抄本中,曾不止一次提到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而此刻,這樣的感覺從我的心頭湧了上來。
“南宮小雪,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我默默唸道。
車,繼續飛馳在鄉間的小路上,前方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part 3。
昨夜下了一晚的暴雨,連續幾天的陰雨天氣這在北方並不多見。今晨,總算迎來了案發後的第一個晴天。
一大清早,我便來到了鬱蘭所執教的那所醫學院——第四校區案件的發生地。我希望能從她那裡瞭解到更多有關林原近期的情況,同時,我也需要她帶我去他們在鏡湖山莊的住所,我想仔細地再看一下案發現場,順便再找一下那本失蹤的實驗筆記,以此應證昨晚我的推測。
我先在校園裡走了一圈。一切都沒有改變,古老的“鐘樓”依舊矗立在第四校區的那片樹林外,只是它已沒有了當年的那種陰沉和神秘,在陽光下顯示出一種古樸的莊嚴與凝重。而那曾經隔斷第四校區與其他校區之間的圍牆也已經被拆除,茂密的林間小道內不時穿梭著教師與學生。
順著那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我再次走進了這片熟悉的樹林,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浮現出當年的那些情景。沿著記憶中的道路,我來到了那口井邊。這裡曾是種植裸蓋菇的基地,也是當年校園恐慌的來源。如今已乾涸,井的內壁和外壁都已長滿了茂密的荒草,完全將井口封了起來。
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蓋住井口的荒草,不由感嘆起時光的流逝。如果那些在第四校區中遇難的人們還活著的話,如今應該已經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而孟娜可能也已和林原走到了一起。
孟娜,我突然又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我也與林原一樣,明知這個死去的女孩其實就是孟麗,卻依舊一直將她叫做孟娜?似乎在我與林原的心中,孟麗根本就早在95年的時候已失蹤了。
孟娜死後,林原把她的骨灰埋在了這片樹林的深處,我記得就在這口井的附近。我順著小路繼續往前走,沒有多久,便來到了孟娜的埋骨之處,而也就在這裡,我看見了鬱蘭,她正站在那棵很大的香樟樹下。
“你好,鬱蘭。”我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朝她走去,“我正想找你,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鬱蘭用手抹了抹了臉龐,輕輕轉過身來,笑了笑道:“是嗎?”
看得出來,她剛哭過。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我不願直接就說明來意,我不忍心又勾起她的傷感。
鬱蘭再次轉過了身去,抬起頭仰望著這棵高大的香樟樹說道:“林原生前經常來這裡,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勾起你的回憶。”
鬱蘭朝我笑了笑,但是我卻看得出來,她的眼睛中深鎖著憂鬱。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眼中一直就有著這樣一種憂鬱的神情,只是如今更為明顯。不知為何,當我現在再次面對她這憂鬱的眼神時,不禁又想起了孟娜。雖然我並沒有和孟娜打過交道,不過卻可以從林原那本記載著當年第四校區案件的黑色硬抄本的文字裡描繪出她的形象——一個憂鬱、動人和美麗的女孩。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鬱蘭正是如此,唯一與孟娜不同的,或許是在她的身上,更多了一分女性的成熟。
“林原經常會在這棵樹下站上很久,卻從來不告訴我原因,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鬱蘭像是在對我傾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哦?”我鄒了鄒眉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棵樹下,埋葬著一個女孩的香骨。”
鬱蘭說這句話時,感情顯得異常地複雜,話語中帶著一絲嫉妒,一絲羨慕,甚至好像還有憐憫與無奈的惋惜。
是的,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孟娜長眠在這樹下。
鬱蘭繼續說了下去:“一直以來,我的很多女學生都不敢在夜間來這片樹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