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是我要結婚了,我的心情會怎樣?”
我睜開了眼睛,用手彈了彈積起的菸灰,然後表現出頗有興趣的樣子問道:“會怎麼樣,高興?”
“不僅僅是高興,甚至會興奮,我會像喜鵲一樣穿梭在各個辦公室之間散佈我的這個喜訊,我要讓所有的朋友一起來分享我的這種快樂。”
“這很正常。”我淡淡地接了一句。
“對,很正常,但這恰恰是問題的關鍵。吳建生並沒有表現出那種應有的喜悅,而像是把發請柬當成了一項任務。”
“好了好了,你別把辦案用的觀察推理方法用到這些沒意義的事上,你又不是私家偵探,你管人家這些私事幹什麼。”
“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覺得這傢伙好像是被包辦婚姻一樣。”
我笑了笑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三?八’?”
莫輝不覺也笑了起來:“呵呵,我不說就是了。”
“對了,我還正有事想向你請教呢。”
“請教我,得了陳隊,你又在埋汰我了不是。”
“誰埋汰你了。我的qq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機子重新啟動後點了什麼反應都沒有,看程序吧,qq程式處於被開啟的狀態,可對話方塊就是怎麼都出不來,你幫我看下這是怎麼回事?”
“這我也不清楚了,可能是登錄檔出了問題吧,你回去試試看把程式解除安裝了重新安裝下行不行,要是不管用的話我找個搞計算機的朋友去你家看下。”
“得了,我那狗窩你就別帶人去了,人家看了笑話,等我今天回去看下,你的方法不行的話我就把機子抱來。”
“那也好。對了,關於這案子你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我這裡幾乎是一無所獲。”莫輝又把話題轉向了案件。
我用手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然後對說道:“我也沒有什麼進展,不過卻有條線索可以去試試。”
“哦,什麼新線索?”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莫輝的肩膀道:“感興趣的話現在就跟我走。”說完大踏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我。”莫輝跟著追了上來。
我以最快的速度走進停車場,坐上那輛破舊的麵包車,發動了引擎。莫輝緊隨著我的身後,拉開副駕座位旁的車門坐了上來,一邊繫著保險帶一邊問道:“到底是什麼新線索,搞得這麼神秘?”
“等到了那個地方你就知道。”
“什麼地方?”
“死人去的地方。”
“墳場?”莫輝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不,是火葬場。”
經過四十分鐘的顛簸,車子終於來到了城市郊外的這座火葬場。停好了車後,我便帶著莫輝朝這的領導辦公室直奔而去。
“頭兒,到底是什麼線索,得跑到這種地方來,我最討厭去的地方就是墳場和殯儀館。”
我回過頭望了他一眼,停下腳步,然後又轉過身子仰望著前面那座高高聳立的焚化爐的大煙囪說:“每個人最終都要來這裡,這才是生命的最終歸宿,有什麼值得逃避的?”
莫輝走到我身邊,與我肩並肩地站在一排,也抬起頭來,仰望著那座高大的煙囪說:“我並不是逃避,但似乎每次我到這些地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失落?”
“是啊。”莫輝嘆息道,“你看從那煙囪裡升起的滾滾濃煙,誰會想到這煙霧曾經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人的生命是那樣脆弱,不管你生前如何,死後都一無所有。”
我無奈地笑了笑說:“你似乎太消極了。走吧,別在這裡感悟人生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很快,我們找到了火葬場的負責人,查詢了從姚夢雪死亡當天以及之後所有的死者名單,一共發現了五名名叫姚夢雪的死者的火化記錄,但是沒有一個是我們所要找的那個姚夢雪,僅年齡這一項就都不符合。
看來,她應該是土葬了。我的眼前瞬時浮現出那片松林裡的孤墳。
“莫輝,晚上沒什麼事的話,九點準時到我辦公室來。”
“行。”莫輝答應得很乾脆,“有什麼任務?”
“在這裡看來是發現不了什麼了,我們得去別的地方找線索。晚上來的時候,你順便去找把鏟子和鐵鍬來。”
“要這些東西幹什麼?”莫輝表示不解。
“挖墓。”我簡單得說了這兩個字,再也沒有過多地向他解釋什麼。
part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