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警總長也看了看天,點點頭:“嗯!我們也該回警局了。”
接著,所有端著槍的員警都看到朝歌舉起了雙手。
儘管細心的人己經注意到朝歌舉起的雙手姿勢奇特,好象在掐著什麼指訣,但總長還是笑了,他本以為很難對付的這位年輕劫匪,就這樣輕易的服罪了,可緊跟著發生了令所有人都驚詫不可思議的天變。
一道刺眼的藍光撕開雲幕,閃電!
一道竟然可以像游龍一樣從天而降、出沒在身邊的閃電。
每個持槍員警,都無比真實的感受到了這條巨大的、遊動在身邊的電龍,所有人的頭髮都奇異的向上飄起,甚至,他們同時聞到了只有電才具備的,一種特有的另人恐慌的焦味。
而此時另一個讓人如在幻中的事情是,那位冷靜挺拔、似乎可以駕馭閃電的“劫匪”,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若隱若現的消失了。
每個人在那一刻的第一感覺大概都是:這不是在發夢吧?
但事後有媒體記者對在場的大部分圍觀群眾做了廣泛跟蹤採訪,得到的回答是超乎一致的——他們看到了一條龍,一條閃著電的龍;他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若隱若現的人。
如果要解釋的話,只能說包括員警在內的上萬豪洲居民,在同一時刻、在同一地點發了相同的一個夢。
這事很快被豪洲人傳神了。
他們沒辦法給此事件定義,他們更不知道如何來稱呼這個神秘的“劫匪”。
是鬼?你聽過不怕閃電的鬼嗎?
是神?你聽過神做劫匪嗎?
不管是什麼,他總歸不應該是人,不是普通的人。
如此風頭之下,人們自然也就忽略了那五個民工,其中四個此時己經抱著他們的二十萬,戰戰兢兢、歡歡喜喜的遠走還鄉了。
在豪洲上下萬眾一心談論集體發夢事件的時候,那位非同凡響的“劫匪”,更深深的吸引住了萬山鴻。
萬山鴻是看當時把整個事件錄下來的記者的錄影。她不相信這個傳奇式的“劫匪”像傳說中的那樣非人,因為在沒有感性思維的錄影鏡頭中,他的離去,雖然行走路線上很是奇特,但並不是傳說中的若隱若現。
本來決定跟老爹離開豪洲城的她留下來了,她憑女孩的直覺,那種聲音和舉止,絕不應該是那副普通的面容。
雖然在外人看來有點不切實際,但她仍固執的認為朝歌是戴了副面具的。她想看看朝歌的真實面容。
急於離開的萬寶祿,真想把女兒綁架走。
萬山鴻就問老爸:“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在威脅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總之我覺得你,最近真的有點神經。”
此時,酒店寓所中的朝歌己經變換了另一副面容,酒店上到經理下到侍應生,都在談論著豪洲有史以來的最大發夢奇異事件。幸虧梁庫當時躲在民工堆裡沒引起注意,否則早被人民群眾揪出來了。
一場轟轟烈烈,到頭白夢一回。挫折後的古傲心灰意冷,一回住處倒頭不起。
因為應婚事件,古傲已經成了公眾人物,為防引起人注意,並未和朝歌、梁庫住在一個房間。
朝歌回到房間後,又把那篇亂文拿出來仔細研究了一番,同樣還是沒有頭緒。
吃過晚飯,梁庫早早的呼呼大睡了。
朝歌沒那麼早睡,關了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既沒習練廣元古鎮中學得的正統仙家內丹法,也沒運轉五行六甲。
自從那一役後,原本矛盾的朝歌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選了這條路走,術力是必不可少的,甚至尤關重要,但如果一味深迷下去,勢必最終不可自拔。所以既不習練正統丹法、廢除作用奇大但後患無窮的術力,也不特意提升術力,一切都等謎局水落石出再說。
午夜的豪洲美麗而寧靜,本是迎來送往的酒店,此刻也悄悄的睡了。房間內的朝歌漸漸睡意朦朧。
忽然房間內唯一一盞開著的小壁燈猛地一亮,很可能是電流不穩定突然增大,隨即熄滅。
往日敏感的朝歌只是動了一下眼皮,然後睡去。也許長時間的高度用神,他太累了。
可沒過多久,房間內的電視插座無故的冒出火星來,火星越冒越大,很快整條電線開始冒煙,最終竟燃了起來。
朝歌終於驚醒了,頭腦昏沉,四肢發軟,感覺全身異常的不自在,就好象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在了房中。心中暗覺不好,去搖動梁庫,卻不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