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的:“就是那小子!”然後又指著朝歌:“他們是同夥,先給我們下迷藥,然後把錢全搶走了!”
看來那幾位驢哥把虛脫無力全理解成被下迷藥了,不過症狀倒是滿像。
小矮子陰狠狠一笑:“兄弟們下手講究點,連皮帶骨的,給他們留半口活氣就成了!”
隨手一揮,滿車的惡狼像是一年沒吃過肉似的跳車直奔朝歌、梁庫。
梁庫叫苦不停,不是別的,這一場仗下來,吃飯又要延後了,餓得慌啊!
但梁庫此刻還不知道,讓他更叫苦的是,自從朝歌發現那套陣衍大掌訣不但不完善,而且還在體內發生畸變後,就決定從此不再使用術力催陣。也就是說,這就意味著此刻的兩人要全憑肉胳膊、肉腿來抵擋這三、四十號片刀棍棒了。
眼看惡眾就要衝到前了,朝歌卻只是八風不動的盯著衝在最前排的幾個兇徒看,手下沒有任何反應,梁庫就有點發毛了,手搖向朝歌道:“大哥,現在相面可不是時候啊!快點起陣,搞死這幫兔崽們呀!”
朝歌仍是不動,兩眼閃爍的繼續盯著跑在前面的人看,直到刀尖棍頭距離還只剩下不到五步遠的時候,忽然道:“手搭我肩膀,跟緊在我後面。”
說著便開始移動腳步起來,梁庫也沒空細想,總之這輩子要和朝歌打死一堆,爛死一塊了,從後面兩手緊緊摟住朝歌,如影隨形的跟著朝歌移動起來。
步伐一動,梁庫就壞笑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了,成竹在胸的朝歌正在運起隱身術了。
而在此同時,衝在最前排的幾個惡徒同時發現了不可思議的現象,在他們的視覺裡,明明站在前面的兩個小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眼睜睜的消失了。
確切說,那又不像消失,而是瞬間依次在他們眼前若隱若現飄忽不定,因而像是見了鬼似的不約而同傻愣愣停住腳,後面的人因為前面的人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前推後擁的也跟著停住腳,頭跟著眾人轉來轉去。
前排有偶爾發現朝歌蹤跡的就大叫:“在那、在那!”隨即朝歌就根據此人的命局視線展開步伐,瞬時隱身。
這樣造成的效果真如同鬼魅似的,在昏暗的街燈下東現一身,西出半影。
梁庫看著這群被耍得像呆鵝一樣的惡徒,心中大感有趣,竟陰惻惻的學起了似是而非的鬼叫,隨著朝歌的身影飄忽不定,讓人頓時像是被扔進了鬼窟冰窖。
最先崩潰的是那個帶路牽驢的,本來白天就覺得蹊蹺,現在黑燈瞎火的,又是鬼影又是鬼叫的,真以為是撞了邪,扔了片刀,撒腿就逃。
已經被搞得心寒腿抖的眾惡徒,本來聽幾個牽驢的說法就有點牽強,眼睜睜的幾個大漢怎麼那麼容易就被下了迷藥,一定有什麼內情怕丟了面子給隱瞞了,但說什麼也沒想到竟有這樣邪門。
此刻一見領路的都先跑了,當下呼啦一下子都四散奔逃,沒一會,大街上就剩下了一輛破卡車,還有也不知道是愣充英雄還是被嚇得腿腳發軟的領頭人,小矮個子了。
正當小矮個子好不容易挪動腿準備逃的時候,猛一回頭忽然正對著梁庫那張故意扭曲了的臉,立時一股尿水順著褲腿噴湧而出,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哭腔著:“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梁庫強忍著笑,繼續一副鬼腔惡搞:“嘿嘿,看你又矮又黑,是個百年難遇的鬼才呀,我是特地上來收你做鬼徒的。嘿嘿嘿嘿……”
小矮個子一聽,頭磕得更悽慘了:“大仙饒命、大仙饒命,我一點都不黑啊,是路燈太暗吶……”
梁庫為忍住笑,差點憋爆肚皮。
朝歌卻覺得事有蹊蹺,自從上次校長被阿光封了腦後,九鹿縣的黑道應該土崩瓦解了,但從這一車肆無忌憚的惡徒來看,好像還存在一個成規模的組織,於是冷聲問道:“你們的頭是誰?”
小矮個子猛磕頭中先是一頓,然後就像是忽然找到了可以謝罪口一樣,連聲磕道:“都是校長做的!都是校長做的!你們有事就找他呀!沒我的事呀……”
校長二字一出口,朝歌和梁庫都同時愣住了。互視一眼,實在想不通,難道校長又復出了?
封他腦局的阿光已經不在,又有誰能解得了呢?
事出突然,朝歌略一沉吟,又問道:“你說的,可是原來的那個三縣獨霸的校長?”
小矮個子還是不住的磕頭:“是是……哦不是!現在的校長是從前那個校長的兄弟,哦哦,是跟班,是跟班。那時候道上的兄弟都稱他叫:睡不醒。”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