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被發現地時候,全身赤裸,尤其是女性,會讓人誤認為被搶劫或者被別人實施了性侵犯,其實,這些衣服是凍死的人在死亡之前自己脫掉的。
楊秋池方才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本來是要這樣解釋地,可他馬上發現,自己如果這樣說,不但別人聽不懂,反而會以為自己腦袋有問題,在胡說八道,那後面自己的話就沒有人聽得進去了,反而適得其反。
正在他思考如何用通俗的話解釋清楚這種現代醫學上地問題的時候,賈翰林地話提醒了他,連忙順著賈翰林的話說道:“正是,晚生小時候家境貧寒,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忤作小學徒,不過沒有正是入籍,曾經跟師父一起勘查過凍死的人的屍體,所以知道,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晚生也不大清楚,只是見到凍死之人經常出現這種情況,故此才貿然說了出來,請大人恕晚生唐突之罪。”
賈翰林對身後監考說道:“查一下楊公子的簡歷,看看是否屬實。”
那監考連忙從隨從那裡拿來一本厚厚的登記簿,翻開查詢,很快找到了楊秋池的登記情況,看了一下,說道:“記載的確如此。”這巡考又看了幾眼,微微有些詫異,說道:“這位楊秀才是,是捐資國子監的例監。”
這話一出,那些圍著看熱鬧的秀才們頓時又是一片議論之聲,有的甚至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楊秋池,就好像現代社會里,重點中學的學習尖子們看一個走後門進重點中學插班的差生似的。
明朝的時候,透過捐獻金錢財物而成為“捐監”的國子監學生,雖然可參加鄉試,但被認為是“雜流”,就算能考中進士,地位也較低。所以,那些透過童試一級一級考上來的正途秀才們,對於楊秋池這種用錢取得考試資格的人,既羨慕人家有錢財,又鄙視人家沒學問。
賈翰林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秋池,本來想問他不是窮得當忤作學徒嗎,怎麼一下子那麼有錢,連例監都捐得起了,不過,古人是比較忌諱問人家經濟來源的,尤其是有學問而又自恃清高的文人。
既然楊秋池曾經是忤作學徒,的確有這方面的經驗,賈翰林對楊秋池剛才所說的話已經相信了七八成,問道:“既然它不是凍死的,那又是怎麼死的呢?”這個問題才是他最關心的。
楊秋池躬身說道:“如果大人准許的話,晚生願意檢驗一下屍體。”
賈翰林點頭同意。
楊秋池來到這號房門外,先不著急進入,站在門口仔細觀察裡面的情況。這號房和自己的那一間一模一樣,磚木結構,靠裡的牆上有個小窗戶,上面貼的油紙完好無損。
楊秋池一邊觀察一邊問道:“發現這老秀才死亡之後。有哪些人進來過?”
沒聽到回答,楊秋池回頭看了看,那幾個巡考正鄙夷地看著他,並不答話。好像是在說你一個小小地國子監監生有什麼資格問我們問題。更何況還是個捐了錢才撈到資格的例監。
楊秋池心頭火騰的一下就升起來了,心想這老秀才死在考場關我屁事,我吃多了管這閒事幹什麼,何苦熱臉貼你們冷屁股。靠!走人!楊秋池冷著臉邁步就往外走。
那賈翰林咦了一聲:“楊公子,你怎麼走了?”
楊秋池冷聲道:“這些巡考大爺看我不順眼。我幹嘛要在這裡惹人煩呢,又不管我的事。”邁步又要走。
“公子請留步!”賈翰林說道,轉身對那些巡考說道:“事關人命,這位楊公子是本官邀請進行屍體檢驗地。哪一個不認真回答楊公子地問題,就是不給本官的面子!”
那幾個巡考面面相覷,低下頭喏喏連聲。
楊秋池這才轉身走了回來。又問了一次:“是誰先發現屍體的?”
一個監考回答:“本官先發現的。”雖然回答了,但話語之間卻還是官架子十足。
“你說一下經過。”楊秋池也不客氣。心想老子是錦衣衛指揮使特使,這可是皇上頒佈聖旨親自任命地,你這芝麻小官算老幾?再說了,這主考官剛才當眾說了請我幫助查案,案件稽查中涉及到的人,不管你是大官還是老百姓,都得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既然你不客氣,我憑什麼給你客氣?
那巡考有些詫異,他是朝廷派來協助主考組織這次考試地,也是有品位的朝廷官員,這楊秋池只不過是個老百姓,居然敢對他直呼“你”,語氣還頗不客氣,頓時就要發火。
賈翰林冷哼一聲,這巡考趕緊將肚子裡的火強行壓了下去,說道:“考試完畢,我挨著開啟號房,就發現這老秀才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以為他睡著了,走進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