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的點點頭:“是。他捨不得花一分錢買別的,我看他根本就沒什麼錢,這饅頭還是他剛來的時候買地。一直啃到現在。每一頓都只喝的稀飯,吃地鹹菜。別的什麼都不要。”
會不會食物中毒呢?楊秋池盯著這半截饅頭、稀飯和那兩三根鹹菜琢磨,不象,如果是食物不新鮮變質,引起食源性疾病,這種疾病一般也只是腸胃疾病。不過,會不會被人在食物裡下了毒呢。
楊秋池叫那女掌櫃的找了一隻鴨子來,將那半截饅頭掰碎了灌進鴨子的肚子裡,把那剩下地一點稀飯和鹹菜也給這可憐的鴨子灌了進去,把鴨子撐得嘎嘎叫。等他們再將那瓷碗裡的水給鴨子喂下去時,這鴨子吃了這個半個又乾又硬地饅頭和鹹菜,正叫渴,這碗水倒不用灌就喝完了。
等了半天,這鴨子還是嘎嘎叫著在屋子裡搖搖擺擺走來走去,沒甚麼事情。看來,食物中沒有毒。
胡江和楊秋池有些失望,搖搖頭準備離開房間,一直嫌臭呆在門口的宋芸兒突然咦了一聲,指著床下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雪早已經停了,太陽已經出來,陽光斜斜地射進來,房間頓時亮了許多。這陽光正好照在床下,楊秋池和胡江順著宋芸兒地手指方向回頭一看,見床下面果然有樣東西閃閃發光。方才這陽光沒有照進房裡,房間很昏暗,這東西又緊靠著床頭放在床腿內側,所以兩人方才沒有發現。
楊秋池彎下腰,先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個小瓷瓶。伸手進去將那瓷瓶拿了出來,擰開蓋子看了看,裡面有小半瓶巧克力顏色半固體狀的東西。
拿到外面,用一根小樹枝從裡面挑了一點出來,仔細辨認,粘粘的好像是蜂蜜,可是顏色太暗。問那女掌櫃:“這是什麼?”
女掌櫃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道:“聽那老窮酸說是蜂蜜,他來到客棧的時候我就見他吃過,問他是什麼,他說是蜂蜜,所以我搞不懂他怎麼有錢買蜂蜜卻沒錢吃好一點,純粹是摳門。”
會不會是這蜂蜜有問題呢?由於沒有試劑和裝置進行毒物化學成分檢驗,只能作生物檢驗了。楊秋池又叫女掌櫃的另外找來一隻鴨子,挖了一坨蜂蜜交給女掌櫃,讓她給鴨子灌下了去。
片刻,這隻可憐的鴨子抽搐著倒地而死。
找到毒源了!眾人都十分的興奮。楊秋池一付長輩的樣子拍了拍宋芸兒的肩膀:“不錯,小姑娘,好好幹,會有前途的!”
宋芸兒見楊秋池誇她,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那也行,多碰幾次,咱們這些瞎貓就有得吃的了,哈哈哈!”
楊秋池判斷,這蜂蜜被下毒的時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魯學儒從老家來的時候,帶來的這蜂蜜就已經被人下了毒,另外一種可能是到了小客棧之後被人偷偷在蜂蜜裡下了毒。
不過根據女掌櫃的證明,魯學儒來到小客棧的時候就帶得有這蜂蜜,她還親眼看見過魯學儒吃蜂蜜,但魯學儒那時候並沒有中毒,照這樣看來,最大的可能是魯學儒吃蜂蜜之後,這蜂蜜才被人下毒的。
那是誰下的毒呢?住在這小客棧裡的人都有嫌疑。楊秋池讓胡江派衙役將小客棧所有地人都帶到了後院審訊。也就十來個人。都是些販夫走卒之類的,見到公差兩腿都會發軟的人,哪敢說半個不字。
楊秋池和胡江我了間乾淨一點的房子,將這些人一個一個叫進房裡詢問。包括老闆娘和廚子、跑堂地、打雜地等等店夥計。一一都問到了,沒有發現端倪。
經過審訊發現,眾人眼中的這魯學儒純粹是個迂腐子,住進小客棧這些天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出去參加考試的時間之外。一天到晚就在房間裡搖頭晃腦讀書。一出門就把門鎖上,連上茅房都要鎖門的。
楊秋池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並沒有發現外人潛入地跡象,而這魯學儒又幾乎沒有離開過房間。這樣看來。在小客棧被人下毒的可能性很小。
難道是魯學儒住進這小客棧之前,他地蜂蜜就已經被人下了毒了嗎?那女掌櫃在魯學儒進客棧的時候就看見他吃了蜂蜜,好幾天怎麼沒中毒呢?為什麼後來到了貢院才中毒?難道是一種慢性毒藥?或者多次服用之後累積起來才中毒?
如果是這樣。很可能這蜂蜜送給魯學儒之前,就已經被人下了毒。因此,必須查清楚這蜂蜜究竟是誰給這老秀才魯學儒的。常理推測可知,這個人很可能是魯學儒的家人或者親近地人。要查清這個問題,只有跑一趟魯學儒的老家了。
好在魯學儒的老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