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應天府不遠地滁州的一個小山村。不過,現在已經是傍晚,就算他們快馬加鞭趕到那裡,恐怕也要兩三個時辰,已經到了晚上了。
楊秋池把這想法告訴胡江之後,胡江看了看天,提議第二天再去,楊秋池反對,因為這種抓捕罪犯地事情,那是分秒必爭的,一旦拖延,罪犯逃之夭夭,那時候可沒有後悔藥。
胡江被楊秋池的敬業精神所感動,人家一個幫忙的還那麼熱心,自己這主事的反倒推三阻四的話,就太也說不過去了,便同意連夜趕赴魯學儒老家查案。
意見統一之後,楊秋池先回到馬渡那裡將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帶著宋芸兒和十五個護衛,與胡江和數名衙門捕快,一行人騎馬直奔魯學儒的老家滁州北哨村。
滁州在應天府西北,是應天府的北大門,而這村子又叫北哨,應該是滁州北面的哨卡。這村子位於滁州往北的交通要道上,坐落在一個山谷裡,四周地勢險要,與這哨卡的名字倒挺相符。
楊秋池等人趕到北哨村時,已經是二更天。見到生人進村,村裡的狗叫聲響成了一片。
胡江以前來過著小村子,所以他們很順利地就找到了這村的里正,這裡正姓米,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見是應天府衙門裡的人來了,忙不迭將眾人引進院子,本來還要往屋裡讓,可就他那兩間土坯房子,哪擱得下那麼多人啊。只好在院子裡說話。
胡江向米里正簡單說了一下案情,要里正帶他們去找魯學儒的家人進行調查。米里正聽說魯學儒死了,驚訝地自言自語低聲嘟噥了一句:“還真靈!”
楊秋池沒聽清他的話,問道:“你說什麼?什麼靈?”
“沒什麼。”米里正笑著說,然後帶著他們前往魯學儒家。
路上,這裡正介紹道:“魯學儒在我們村裡,大家都管他叫魯老夫子,為人和善,他年輕的時候家裡還是有些錢的,算得上村裡的財主。不僅娶了老婆範氏,還納了一房小妾沈氏。可後來他老婆生了一場大病,快死了。這老夫子心地善良,把田產差不多都賣了給他老婆治病,總算治好了,家也差不多敗光了。”
說話間,來到了魯學儒的家。他家在村子邊上,比較簡陋的幾間木房,一個小院子。
房子的窗戶黑古隆冬的沒有光亮,看樣子裡面的人已經睡了。鄉村裡到了晚上沒什麼事情,都睡得比較早。楊秋池的護衛們不用吩咐,自動地將這房子四周搜尋了一遍,隨後各自警戒一方,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楊秋池很滿意。有這些人跟著,感覺到安全多了。
米里正上前敲門,好一會,裡面才有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問道:“誰啊?”
“範氏,我是米里正,京城的幾位官老爺來了,找你有事情,你快起來開開門吧。”都是鄉里鄉親的,這米里正說話很客氣
“哦,您等等啊,老身馬上來開門。”
過了片刻,房裡亮起了燈,隨後,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探出頭來,看了看他們,這才將房門開啟,佝著背說道:“米里正啊,您們幾位大爺快進屋吧,外面化雪冷著呢。”
楊秋池、宋芸兒和胡江進了房裡。護衛頭領南宮雄也進了屋,隨身保護楊秋池。房間太小,其他人只能呆在院子裡等著。
坐下後,米里正問道:“你們家姨太呢?”
範氏往屋裡看了一眼:“還在睡著。”
“叫她起來吧,官老爺找你們問話。”
範氏答應了一聲,顫巍巍站起來走進裡屋,低聲和裡面的人說話,就聽到一個婦人嘀嘀咕咕抱怨著什麼。範氏走出來抱歉地笑了笑:“她馬上出來了。”
又過了好一會,裡屋出來一個少婦,三十出頭的樣子,到有幾分姿色,但神情倦怠,打著哈欠靠在門欄上,懶洋洋問道:“什麼事啊?”
米里正說:“沈氏,你趕緊坐下,應天府來的官老爺有話要問你呢。”
沈氏不耐煩地嘟噥了幾句,歪著身子坐下,看著楊秋池他們。
楊秋池說道:“你們兩都是魯學儒的娘子嗎?”
兩人點點頭。米里正指著開門的那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補充道:“這是原配範氏。”又指了指那三十多歲的少婦:“這是小妾沈氏。”
第一百四十章 養蜂人
楊秋池對她二人說道:“你們的夫君魯學儒今天在應天府貢院參加考試的時候死了。”
啊!兩人都是一聲驚呼,那原配範氏顫抖的聲音問道:“我們老爺他是怎麼死的?”
“被人下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