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氣又恨又怕,一眼看見桌子上有一把小剪刀,我拿起來,朝著她脖子紮了一刀,然後馬上退開。”
楊秋池詳細詢問了她扎的部位,與屍檢情況吻合,這才繼續讓她往下說。
魏氏續道:“春紅掙扎著滾到了床下,扭了幾扭,就不動了。我正要上前檢視,就聽到了屋外有腳步聲上樓來了,就趕緊躲到了大衣櫃裡。從縫隙看見來的是龍老漢和翠環。兩人發現春紅躺在地上,到處都是血,低聲驚呼,翠環上前蹲下身探了探春紅的鼻息。說了聲:她好像沒氣了。”
楊秋池現在明白了,翠環蹲下身檢視春紅的時候,春紅正處於彌留之際,雖然房裡很暗,但近距離她看清楚了翠環。以為翠環就是兇手,於是,這才用最後的力氣畫一個圓環。那個圓環圖案指的地確是翠環,只不過是魏氏誤看了兇手。
魏氏接著說道:“他們商量了幾句。翠環發現腳上粘有血,脫了鞋子,兩人就離開。我躲了好一會,聽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悄悄出去躲了起來。早上園子門開了之後,這才趁沒人溜出去了。”
說到這裡,南宮雄推房門走了進來,在楊秋池耳朵邊低語了幾句。楊秋池很高興地點點頭,對魏氏道:“你剛才說的偷聽到的大陰謀已經有一部證實是真的。還有另一部分需要證明,一旦證明也是真的,本官就免你母子一死。”
魏氏大喜,給楊秋池又是連連磕頭。
楊秋池吩咐將魏氏和水牯子兩人看押起來,然後對南宮雄等人秘密抓回來地翠環和梨春園看門的龍老頭進行了審訊,隨即。又與金師爺、南宮雄、詹正等人嘀咕商量了好一會,作出了部署,這才滿心喜悅回到了彭家莊。
已經找尋了幾天了,唯一的兒子生死未卜,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半點訊息,這讓整個彭家莊都籠罩在了一片愁雲慘淡之中。
彭老爺子正坐在客廳里長籲短嘆。水婉淇在一旁抽抽噎噎哭著。彭老七和保寧府知府趙新樂坐在一旁相陪,也是一個勁唉聲嘆氣,兩邊垂手而立地家丁奴僕們都是靜若寒蟬。
見到楊秋池進來,大家都圍了上來,滿是希望的眼神。將楊秋池迎到首座上坐下之後,水婉淇搶先問道:“爵爺,可有我福兒的訊息?”
楊秋池歉意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沒有找到彭小少爺。但我偵破了春紅被殺案和彭四橫死碼頭案,已經將真兇緝拿歸案。”
現在,沒有什麼能引起水婉淇的興趣,她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她地兒子,聽到兒子沒有訊息,便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趙新樂卻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兩個案件偵破了,他這保寧府知府也是臉上有光的。忙問道:“爵爺,請問這兩件案件究竟怎麼回事?”
彭賀喜、彭老七兄弟兩也一起望著楊秋池。
楊秋池簡單將案情說了一遍,但暫時隱滿了水婉淇那一硯臺的作用。眾人聽說殺死春紅的兇手居然是恩陽鎮替人洗衣服地魏氏,是因為她擔心兒子娶一個妓女而將春紅殺死的,而彭四也是因為欺辱魏氏,被魏氏的兒子水牯子氣憤之下,用石頭砸傷腦袋,一個月之後傷重死亡,都感到十分的驚訝。
說完案子,楊秋池對彭賀喜道:“彭翁,本官承蒙您盛情邀請,來恩陽鎮參加仙女節,沒想到連續發生兩起命案,節日也沒過成,幸虧本官運氣好,很快將這兩件案子偵破了。可
直到此刻還是毫無下落。慚愧啊……唉!“
連楊秋池這樣破案如神的人物都束手無策,彭賀喜真是有點萬念俱焚了,水婉淇更是哭得死去活來的。
楊秋池站起身,拱了拱手,說道:“本官已經出來多日,衙門裡肯定積壓了諸多繁雜事務需要回去料理,本官打算現在打道回府,特來向彭翁和彭夫人辭行。”施了一禮,就要出門。
彭賀喜還沒說話,水婉淇已經悲聲著急地說道:“爵爺您不能走!”
楊秋池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望向水婉淇:“彭夫人還有事嗎?”
水婉淇用手絹抹了抹眼淚,轉身對彭賀喜勉強一笑,道:“老爺,福兒找不到了,那也是他地天命,但咱們請爵爺這次來了之後,就沒好好招待過,爵爺公務繁忙,也不好挽留,咱們還是設下酒宴,好好給爵爺送行。老爺意下如何?”
彭賀喜連連點頭,走到楊秋池面前,道:“爵爺,賤內所說言之有理,如今也是天色不早了,也不用慌在這一時,老朽擺下酒宴,給爵爺送行,明日一早再走,爵爺可否賞老朽這個薄面呢?”
趙新樂趙知府也走過來說道:“是啊,爵爺,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