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搖了搖頭:“我們巧貞心高氣傲,看不上別的那些大小姐公子哥們,平素裡除了和匡先生、紫煙去騎馬之外,很少出內衙的,也沒多少朋友,倒也沒聽說過還有哪一個好友會武功的。”
一旁的七姨娘望了夏氏一眼,又瞧了瞧楊秋池,欲言又止。
楊秋池心中一動,問道:“七奶奶,聽說您和巧貞姑娘平日裡最是要好,您知道巧貞小姐的朋友中有沒有會武功的呢?”
七姨娘臉上微微一紅,望向夏氏。楊秋池知道她生性謹慎,不敢擅言。便補充道:“這個問題很關鍵,希望夫人、七奶奶如實見告,方便本官查案。”
夏氏聽了,微微點頭,七姨娘這才說道:“那個巧雲的姑爺——也就是都指揮使李大人地公子李天鵬好像武功不錯,經常到府上來找巧貞比試武藝。”
“李天鵬?”楊秋池自言自語道,望向夏氏,“就是那個花花公子?”
“就是他!我吩咐過。沒有什麼事情,不許他來找巧貞,可這廝臉皮厚得很,大門不讓進,他就偷偷翻牆進來。”
七姨娘道:“是,巧貞還躲到我那裡好幾次呢。”
“巧貞不喜歡他?”楊秋池問。
“當然不喜歡,這廝明明娶了巧雲,見到巧貞。還不三不四地說些混話,甚至還要動手動腳的。為這,巧貞好幾次和他翻臉動手,但好像他武功不在巧貞之下,巧貞拿他沒辦法,有時候就躲到我那裡來。”
楊秋池又問:“還有其他人嗎?會武功的?”
“我聽巧貞說,不久前,她和紫煙騎馬出去,遇到眉州知州方大人的公子,叫方塹。聽巧貞說,這小夥子武功不錯,人品又好,也很喜歡巧貞,對了。巧貞去世之前那天下午,我和巧貞在房裡說話,方塹來找過巧貞,兩人進裡屋嘀咕了半天,方塹才走的。我問巧貞說什麼了,她笑著不肯說。反正他們兩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聽自己女兒私會情人。夏氏老臉微微一紅,隨即想到這也是為了查案,給女兒報仇,也就沒說什麼。
楊秋池又問:“這幾天方塹來弔唁過巧貞小姐嗎?”
七姨娘和夏氏相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七姨娘道:“沒有來,從那天下午之後。我就再沒見過這方塹。”
楊秋池心中一動,這很不正常,如果這方塹真的與吳巧貞對上眼了,熱戀中的男女那是一刻都分不開地,怎麼會連續幾天不露面呢,如果知道吳巧貞死了,肯定會來哭靈的。看來得去一趟眉州查檢視。
楊秋池又問道:“七奶奶,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和巧貞來往過的會武功的人?”
七姨娘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我差不多天天和巧貞在一起,她真的沒甚麼多的朋友的。”
這麼說來,死者吳巧貞身邊一共有四個人會武功,匡彌、李天鵬、方塹,還有一個四姨娘花想容。殺死吳巧貞的是一個會武功地而且招式怪異的人,會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呢?又或者根本就另有其人?
楊秋池與夏氏等辭別,帶著宋芸兒等人來到了前廳靈堂。剛到門口,正好遇到吳慈仁陪著一個年輕人出來,這年輕人二十來歲,氣宇軒昂,相貌頗為英俊,正在悲聲哭泣。
吳慈仁見到楊秋池,面露喜色,拉著那男子來到楊秋池身前,先給那男子介紹了楊秋池,然後對楊秋池道:“爵爺,這位就是我說過的,小女生前的先生匡彌匡公子。”
匡彌向楊秋池施了一禮,悲聲道:“在下早就聽說爵爺破案如神,方才聽東翁說,爵爺此番要仗義援手,親自偵破此案,為巧貞報仇,在下感激不盡!”
楊秋池還了一禮,盯著匡彌說道:“匡先生,我有些情況想問問你,不知方便否?”
匡彌微微一怔,隨即躬身道:“在下知無不言。”
“那就好。”楊秋池道:“咱們客廳說話。”
吳慈仁急忙帶著他們來到旁邊的客廳裡坐下,摒退了無關人員,自己也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匡彌、楊秋池
宋芸兒和南宮雄等六名貼身護衛。
楊秋池問道:“匡先生,我在巧貞小姐房裡發現了一把雌雄寶劍,但只剩下了雌劍,雄劍卻不見了。不知先生可知道下落?”
匡彌沒想到楊秋池沒有直接查問案件,反而去問什麼雌雄寶劍的事情,微微有些意外,答道:“是,巧貞把那把雄劍贈給了在下。”
“哦?”匡彌的直率讓楊秋池也有些意外,“我聽說這雌雄寶劍是一對,一般是使雙劍的武林人士使用的。巧貞小姐為何要將它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