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兒看楊秋池在草地上像個孩子似的跑得盡興,也跟著把自己的靴子脫下,跟著楊秋池一起奔跑起來。紅綾扶著柳若冰站在路邊笑著看著他們兩。
在沒有來之前,楊秋池一直以為朵甘這個地方和戈壁沙漠差不多,只不過是蠻夷荒蕪之地,然而,眼前地這一切,遠遠出乎他的預料。竟然是世外桃源般一副天然美卷。
遙遠處,隱隱可以看見零散的幾處民居,還有紅牆裡的寺廟,遠山與寺廟、藏寨民居呼應一體,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的寧靜、格外的和諧。
不遠處,一條銀白色小溪從雪山邊上蜿蜒過來,水流潺潺,清徹見底。
楊秋池和宋芸兒一商量。跑了回來,要攙扶柳若冰去小溪邊。
柳若冰摔開了楊秋池的手,嗔道:“不用扶,我哪裡有你們想的那麼地不堪呢?現在讓我騎馬飛奔百里,我都是沒有問題的。”柳若冰生性好強,實在不習慣自己被別人像是照顧一個病人似的呵護著。
楊秋池還是扶住了她的手臂,嘿嘿一笑,說道:“你想啥呢?我又不是扶你。”湊過頭去,低低的聲音在柳若冰耳朵邊說道:“我是在扶你肚子裡的小寶貝呢,那可是我們兩的命根子。可半點閃失不得!”
柳若冰莞爾一笑,便任由他攙扶著,走過軟軟的草地,走到那清涼地小溪邊,席地而坐。
太陽還沒有完全的下去。月亮居然從東方探出了羞澀的眉梢,淡黃的光隱射在山頂的積雪上,煥發出了金屬般的呼喚。月光在不該它出現的角落裡燦爛著。
這裡的景色是那樣的迷人,楊秋池決定今晚就住在這裡。南宮雄等護衛忙著搭帳篷,揀柴燒火。
楊秋池將手伸進小溪裡試探了一下,冰涼。現在是冬季,這又是雪山上流淌下來的水,好在這裡地勢低窪,倒還沒結冰,卻涼得刺骨。
宋芸兒也伸手進水裡。她不怕冷,斜眼看著楊秋池。一抖手,向他划起一瓢水,濺了楊秋池一臉。
“好啊!你這小妮子,來啊!”楊秋池回劃了兩瓢,宋芸兒咯咯笑著逃了開去。
天黑了,星星亮了,幾堆篝火也燃起來了,將草原地臉照得紅撲撲的。
楊秋池和宋芸兒攙扶著柳若冰回到篝火旁。紅綾已經把幾塊氈子和虎皮鋪到篝火邊的草地上,待柳若冰坐下後,紅綾拿來一件厚軟的狐狸皮大氅給柳若冰披上。
楊秋池和宋芸兒一左一右緊挨著柳若冰坐下。紅綾坐在楊秋池身邊。南宮雄、夏萍等護衛已經將吃的喝地擺了一個圓圈。其他護衛們也都各自圍著篝火坐下。
這樣的景緻,這樣的月色,身邊就坐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種感覺真是很愜意。
眾人在月光和星光下,就著篝火開懷暢飲。
楊秋池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喝得幾分醉了,這有連幹了好幾杯之後,興致大發,端起一杯酒舉嚮明月,吟道:
花間一壺酒,
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
對影成三人
…………
“不對!”宋芸兒也已經喝得滿臉紅霞飛了,叫道:“
什麼叫獨酌無相親啊?我呢?師父呢?還有你的俏丫頭紅綾呢?不算人嗎?“素手朝著南宮雄、夏萍他們一劃拉:”還有他們,難道都是木頭啊?你這時候用李白這詩,雖然意境對了,可人數不對。罰酒罰酒!“
柳若冰笑道:“是啊,秋池吟錯了,那該罰。”
“罰就罰!嘿嘿,只要感情對,就喝他個背靠背!”楊秋池側身靠在柳若冰地肩頭,一揚脖,飲乾了杯中酒。
宋芸兒道:“罰了酒,再罰你吟一首!”
紅綾道:“那可不公平,既然老爺罰了酒,自然就輪到宋姑娘您吟詩了呀!”美麗的丹鳳眼轉向柳若冰道,“您說對不?柳前輩。”
柳若冰點點頭:“就是,芸兒不能太欺負秋池了。”
“哈!我欺負他?分明是師父您和紅綾這個臭丫頭,幫著他來欺負我!”
“怎麼?不能喝了嗎?”楊秋池使出了激將法。
“喝就喝!”宋芸兒端起一杯酒。一骨碌爬了起來,故作悲傷狀:“唉~!誰叫我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柳師父的唯一的徒兒呢,師父有令,徒兒哪敢不從哦。唉~!”
這一番長吁短嘆,引得眾人都笑了。
宋芸兒抬頭望了望天上那輪明月,吟道: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