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生氣了,我可沒看見你什麼眼神!”宋芸兒還是氣呼呼說道。
“這,這……”楊秋池頭都大了,“連南宮雄都猜出來了,你這麼冰雪聰明,怎麼會猜不出來呢!”
楊秋池忘了一件事情。妒忌中的女人的智商永遠等於零。
宋芸兒此刻也想到了後果,如果不是南宮雄猜出來,自己生氣跑了,那楊秋池就危險了,不由得很是後怕。情不自禁拉住楊秋池的手:“哥,是芸兒不好,芸兒以後再不亂生氣了啊。”
楊秋池也有些後怕,颳了一下她地鼻子,又好氣又好笑:“你後來怎麼知道我的意思了呢?”
“南宮雄追上來告訴我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大門,這才肯定你真的不是要佔人家女孩子的便宜,而是別有用意。”
楊秋池笑得更歡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沒有關門。哪有開著門幹那事的!”宋芸兒脫口而出,隨機又覺得不雅,便給了楊秋池一個白眼。
那中年人深深地看了楊秋池一眼,點了點頭,轉過臉看向紅綾,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紅綾的眼神卻看向了楊秋池,正好楊秋池隨著那中年人的目光也看向紅綾,兩人目光一碰,都慌亂地躲開了。
楊秋池掩飾地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問那中年人道:“請鏢師放火燒糧倉的,是你嗎?”
“是我。”斜眼中年人黯然地將目光從紅綾姑娘身上收了回來,有些傷感地回答。
“你倒挺乾脆嘛。”楊秋池有些意外,這人腦袋不會有問題吧,怎麼這麼老老實實就承認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徐欽腰板一挺,昂首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楊秋池吩咐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錦衣衛齊聲答應,上前就要動手。那駝背老漢怒喝:“住手!你們知不知道我家主公是誰?”
主公?這稱呼怎麼這麼熟悉,好像三國裡諸葛亮稱呼劉備劉皇叔就是主公,難道這斜眼中年人是劉備之類的人物?不由自主問了句:“你家主公是誰?”
“魏國公徐欽!”
魏國公是什麼玩意兒?楊秋池還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時候,就看見羅千戶臉色微變,楊秋池倆忙往身後的金師爺看去,見他也是臉色有些難看,向自己使了個眼色,示意外面說話。
楊秋池皺著眉頭,向錦衣衛擺了擺手示意先不綁,隨後走出房門,一直走到樓梯口,這才站住。金師爺小跑著跟了上來。楊秋池問:“這傢伙又是哪座廟的大菩薩?”
金師爺苦笑:“大人,如果前面那個米員外還算不上皇親國戚,咱們倒也不用太過擔心的話,這個主可是正宗的皇親國戚,他地父親徐輝祖是中山王徐達的長子,中山王死後,徐輝祖繼承了徐達魏國公爵位,徐輝祖死後,這徐欽就是魏國公。所以,對這個主那可是半點玩笑都開不得的。”
楊秋池中學的時候文科就不行,對古代宮廷這些規矩搞不明白,尤其是明朝這段歷史,連徐達這樣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知道得也不多,其中好多知識還是來自於金庸的小說裡的介紹。所以他搞不懂這裡面的厲害關節究竟是什麼。
金師爺見楊秋池一頭霧水,猜到他不瞭解,便進一步解釋說:“這徐欽地父親徐輝祖繼承了父親徐達的魏國公爵位後,太祖皇帝就對徐輝祖頗為重用。靖難之役中,徐輝祖是建文的得力干將,曾經率軍在山東擊潰了當今皇上地部隊,幸虧後來建文擔心他背叛,把他調離。後來建文兵敗潛逃,這徐輝祖守在父親的祠堂裡嚎啕痛哭,堅決不去見皇上。”
“皇上皇恩浩蕩,沒有太過計較徐輝祖地過失,只是將他削爵軟禁。永樂五年,徐皇后仙逝不久,這徐輝祖也死了。皇上隆恩,安排這位徐欽繼承了徐輝祖魏國公的封號。”
楊秋池聽罷,喜道:“那怕什麼,他老爹是個造反派,他現在又圖謀造反,那是滅九族的死罪,抓住了他這個把柄,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金師爺道:“大人,這徐欽外號‘徐鐵頭’,生性倔強,以前倒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沒想到他和他父親一樣一直愚忠建文。不過,就算他參與了煽動搶糧,皇上未必會對他怎麼樣,你想一想,他父親公然站在建文一邊,領兵與皇上對抗,到頭來皇上都沒有處死他,更別說株連了。”
“現在他兒子只是叫人放火燒糧,只是企圖引起饑民騷亂,嚴格說來還不算公然謀反,皇上不一定會把他怎麼樣的。再說了,這徐氏一族與皇上有著千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