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幫我梳,你很久沒給我梳頭了。”略微撒嬌的口氣,女人放開千里,露出很愉悅的微笑,從蓬亂頭髮中露出的臉龐,依稀可以辨別這是一個年輕的美人,聞言,千里把母親帶回房間。
家裡沒有一個僕人,女人也不會清理,房間裡隨處可見薄塵,在那久未使用的梳妝檯找到梳子,已經滿是灰塵,曾經母親最喜歡用的手鏡也已不能映人。
把女人帶到椅子上坐下,千里去衛生間清理好梳子和鏡子,順便倒了一盆溫水,幫女人擦拭沾到灰塵的手臂和臉龐,弄好後,千里見母親拿著鏡子看著自己,走過去開始為其梳理頭髮。
視線停留在鏡子上,女人偶爾會用鏡子照照後方的千里,幾年不見,千里已經從一個小小的正太變成了現在的少年,整個人長開了許多,開始變得有男子氣概了。縱然沒有小時候那麼軟萌可愛,卻依舊乖巧地在她身邊,像這樣給她梳頭。
女人開心地轉轉頭,看看千里再看看自己,母子就是要這樣在一起才對啊。
女人側頭的動作給千里的梳理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擾,放下正在梳理的一縷頭髮,千里提醒女人,“母親,暫時別動,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千里的話,女人立刻乖乖恢復了之前專心看鏡子的模樣,燦爛的笑臉慢慢變得消去,女人又覺得他不喜歡千里的長相了,尤其是眼睛,那會讓她想起不愉快的東西,“千里,你好像越來越像那個混蛋了,這可不好,我可愛的兒子居然會像他。”
“是嗎?我沒看過爸爸。”小時候女人就愛對他說這樣的話,最初千里會藉此詢問一下父親的事,後來變得無所謂了,千里會轉移女人的注意,否則一個不慎,女人對父親的憤怒就會被髮洩到他身上,“可是我應該長的比較你。”
“嗯,是啊,你是我的兒子。”女人因為千里的話,又變得愉快起來,“呵呵,其實千里長的像那個混蛋也好,那人的長相可是不用懷疑的,而且我特別喜歡他那雙看不出在想什麼的眼睛……尤其是偶爾聽到想要的東西時,真不能想象那雙眼睛裡真的出現了溫柔那種感情,好神奇是不是?”
如果母親心情很好的時候說起父親,那麼母親就會兀自說著父親的一些事,或者訴說她對父親的感情。這種時候,千里從不知曉如何與母親交談,只能沉默不語。
梳好了頭髮,千里把梳子和鏡子都拿回了梳妝檯,再幫女人整理了一下東西,等到再次回到女人身邊時,女人已經停止了關於千里父親的話題,拿出了一封信。“哥哥給你的信,讓你去本家一趟。”
支葵家主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以前有過讓千里繼承其衣缽的打算,但是都被女人拒絕了,之後支葵家主便沒提起過這事,忽然讓她轉交的信、千里的回家,大概是支葵家主又復興了這個想法吧。
女人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很久了,她只想讓千里一直陪著她,沒有多餘的想法,若不是這封信特別加上了元老院的名頭,女人也是絕對不會交給千里並告知此事的。
拿住信,千里發現女人沒有把信給他的意思,想想女人的事,千里出言安撫,“沒關係,我會盡快回來的。”
“千里,要快去快回哦。”莞爾一笑,女人鬆開了信,即刻抱住千里,舔上了千里的脖子,“現在我餓了呢,把你的血給我吧……”
在女人咬上去的瞬間,千里第一次把女人推開了。愣了一下,千里對女人道歉,“抱歉……”
女人很喜歡千里的血,千里對此也是縱容女人,本該如此,可現在有了些許的不同。千里過於習慣拓麻的味道,所以面對許久不見的母親索要血液,下意識拒絕了。
女人對千里的動作很吃驚,旋即表情有些不悅,“千里討厭我?”
千里搖搖頭。
“那麼,是有戀人了?”女人記憶中,跟千里接觸多的只有莉磨,那個女孩的話……
點頭,千里並未告訴母親更多的事。
“原來如此。”對於這一天,女人並不吃驚,可是比預料中到來的還要早,令女人平靜下來的心緒再次波動起來,“你們互相給予血液了?”
這一次,千里開口了,很是鄭重地回答了女人,“嗯,拓麻不太喜歡我被其他人吸血。”
拓麻?這下千里的母親真真皺起了眉,不愉快顯露了大半,“不是遠矢家的那個女孩?”
“不是。”
這時候女人很不喜歡千里的性子,問什麼答什麼,多的事情一概不言。對外界不關心的女兒,早已忘懷拓麻的名字,前思後想了半天也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