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來不及消毒;而醫生又要求家屬穿隔離服。
我笑著看著小纓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她剛想開口,周主任進來了。
“你是新來的病人?你怎麼會住進這間病房?這個房間現在是重症監護室。”周主任看著全副武裝、只能看到兩隻眼睛的小纓問。
小纓連忙脫下口罩,表明身份。
周主任看著小纓,笑笑,然後有點兒激昂地衝我說:“好現象,白細胞呈上升趨勢,今天還要輸全血和血小板,再堅持堅持,慢慢都會上來的。”
我感到乏力,但還是做了個深呼吸之後,配合周主任,笑著點點頭。
隨後,護士來給我打針,並開始準備輸血。這時候,小纓悄無聲息地走出病房。開始輸血的時候,小纓回來了,她終於有時間跟我說話了:“我剛剛出去轉了一圈,好多醫生在辦公室討論你的病情呢。”洪小纓顯然很滿意。
我笑,“昨天有腫瘤醫院的專家給我會診,說我是四度骨髓抑制,他們怕我內出血特別是顱內出血,還有大面積感染。”
“醫生跟你說的?”小纓大概覺得如此做法有點兒不妥,臉上滿意的表情消失了。
“他們在樓道里說的,被我聽到了。”我有點兒得意,說完我就咳嗽了。
“怎麼又咳嗽了?感冒了?”小纓急切地問。
“可能是又回來了。” 我邊說邊咳嗽。
我有點兒累,閉上眼睛想睡會兒。小纓則回到她的床上,開始給所有人發簡訊求救,並發動群眾尋醫找藥,同時考驗我的同學、朋友。我的手機已經從陳衛東的手裡轉移到她的手裡。我閉著眼睛,笑著說:“你一來,全國人民就都知道我病危了。”
小纓“嘿嘿”笑著低聲回答:“反正成都人民都知道你病危了。”團拜會上公司總經理Chris偕夫人中途離場,引起很大轟動,兩人只好直言相告。
我想笑,但是眼淚有點兒不聽話,我使勁閉著眼睛,把淚水關住。
小睡一會兒之後,我的精神好些了,我依舊閉著眼,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看,我睜開眼,小纓的臉近在咫尺。我嚇了一跳:“你想嚇死我啊。”
小纓迅速地轉身回到床上,輕聲說:“你喘得特別厲害。”
我估計小纓有點兒害怕,就一邊吸著氧一邊儘量通俗易懂地給她講科學道理:“我的血不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