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在吳公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吳公子聽後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故作高深地捋了捋鬍鬚,朗聲道:“這謎底是……是孔雀!”
周圍的人群頓時發出了一陣鬨笑,有人甚至毫不客氣地嘲諷道:“吳公子,你這學問不行啊,這分明是金魚嘛!”
吳公子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他惡狠狠地瞪了段逸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段逸,你耍我!”
段逸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說道:“吳公子,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
“你……”吳公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段逸給擺了一道。
這時,一直躲在人群中觀望的柳靈兒看到吳公子吃癟,忍不住笑出聲來。吳公子聽到笑聲,循聲望去,正好看到柳靈兒那張嬌俏可人的臉龐。
“靈兒,你怎麼在這裡?”吳公子頓時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臉上堆滿了笑容,朝柳靈兒走去。
柳靈兒看到吳公子朝自己走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下意識地躲到了段逸身後。
吳公子見狀,心中更加惱怒,他指著段逸,對柳靈兒說道:“靈兒,你別被他騙了,他……”
“夠了!”段逸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了吳公子的話,“吳公子,請你自重!”
吳公子被段逸的氣勢所震懾,一時語塞。
“靈兒姑娘,我們走吧。”段逸不再理會吳公子,拉著柳靈兒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吳公子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抓段逸的肩膀。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一聲暴喝,人群自動分開,身穿官服的趙捕頭帶著幾名捕快走了進來,他面色嚴肅,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吳公子抓著段逸肩膀的手上。
“怎麼回事?”趙捕頭沉聲問道。
吳公子看到趙捕頭,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消了下去,他訕訕地收回手,指著段逸說道:“趙捕頭,這小子當街行騙,擾亂秩序,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趙捕頭眉頭微皺,轉頭看向段逸,見他氣定神閒,不卑不亢,心中暗暗讚賞。之前廟會上發生的事,他已經從旁人口中得知,對段逸的機智也早有耳聞。
“哦?你說他行騙,可有證據?”趙捕頭不動聲色地問道。
吳公子頓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猜不出謎底才惱羞成怒的吧?
“趙捕頭,您別聽他胡說,段大夫醫術高明,德高望重,怎麼會做這種事呢?”人群中有人站出來為段逸說話。
“是啊,吳公子仗著家裡有點權勢,經常在城裡欺壓百姓,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啊!”
“這次要不是段大夫,靈兒姑娘可就要被他欺負了!”
……
周圍的百姓紛紛開口指責吳公子的惡行,趙捕頭聽在耳裡,心中對吳公子的為人也有了數。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對段逸說道:“段大夫,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你一個公道。”
段逸微微一笑,拱手道:“那就有勞趙捕頭了。”
趙捕頭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吳公子,語氣嚴厲地說道:“吳公子,你平日裡仗勢欺人,魚肉百姓,我早就接到不少關於你的投訴,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報府尹大人,你好自為之吧!”
吳公子臉色慘白,他知道趙捕頭這是要動真格的了,他雖然仗著家世在城裡橫行霸道慣了,但也不敢真的得罪府尹大人,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趙捕頭目送吳公子離去,然後走到段逸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段大夫,這吳公子在秦都惡名昭彰,你以後要多加小心。”
段逸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趙捕頭提醒,段逸記下了。”
人群散去,段逸正準備帶著柳靈兒離開,突然發現地上掉落了一個精緻的香囊。他撿起來一看,發現香囊做工精細,上面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顯然是女子之物。
“靈兒,這是你的嗎?”段逸問道。
柳靈兒看到香囊,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接過來,緊緊地攥在手裡,低聲說道:“是我的,謝謝段大哥。”
段逸見她神色慌張,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兩人並肩走著,突然,段逸感覺到柳靈兒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發現香囊的縫隙處露出了一角白色的紙張。
“靈兒,你的香囊……”
段逸的話還沒說完,柳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