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你終於回來啦!”
太史慈激動地抱住張遼,喜極而泣。
自從上次返回幽州後,他就一直想要北上,接應張遼。
不過,為了幽州大局,便沒有莽撞行事,他毛遂自薦,做個守門小卒,就是為了能夠在張遼回來的第一時間,看見他。
“咳咳咳~”
張遼輕咳幾聲,將太史慈分開:“子義,我沒被軻比能殺了,反倒是要被你勒死了。”
離開鮮卑後,一路上,戰馬狂奔,饒是武將出身,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文遠,我帶你去見新任刺史,你還不知道盧刺史被調回雒陽了....”太史慈拉著張遼就往城裡,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他說。
張遼將和連的首級,從馬背上取下來,跟著太史慈入城。
有小兵主動上前,牽走戰馬。
這邊,劉備等人,剛剛得到守城士卒的回報,太史慈和張遼的聲音,便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士卒在得到劉備的點頭後,轉身離開。
眾人起身,就看到一臉憔悴,滿臉胡茬的張遼,站在院子裡。
劉備在雒陽時候,與張遼有過數面之緣,走出大廳,迎到他身邊,拉著他往裡走:“張將軍,一路辛苦,快請進屋。”
同時,回頭朝著刺史府的下人喊道:“吩咐庖廚,備些酒菜。”
來到大廳內,張遼與各位老熟人,一一見禮。
太史慈跟在後面,接過張遼手中的盒子,站在那裡傻樂。
走到黃忠面前,張遼挺直脊背,雙手拱起,舉過頭頂,然後,彎腰向下,一拜到底:“黃將軍,遼已聽子義說起,在此特意感謝將軍救命之恩!”
後面的太史慈,立即收斂笑容,放下盒子,學著張遼樣子,彎腰拜謝。
救命之恩,怎麼謝都不足為過!
黃忠上前兩步,將二人分別扶起:“二位快快請起,大家同在軍中,便是袍澤,袍澤被敵軍所困,某出手相救,乃是分內之事,何須道謝?”
“公孫將軍,這是和連的首級,遼特意將其帶回,祭奠被他殘害幽州百姓以及將士們。”張遼起身,捧起盒子,來到公孫瓚面前,鄭重道。
在場之人,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參與烏桓、鮮卑聯攻幽州的戰爭,和連的人頭,交給他,最為合適。
公孫瓚拱了拱手:“瓚帶幽州百姓及將士們謝過文遠。”
張遼在劉備的安排下,入座,說起鮮卑諸事:“和連被軻比能所殺,我本以為沒有樂共同的敵人後,軻比能與拓跋力微之間必有一戰,不知他們達成了什麼協定,似乎並無決裂!
此次回來,是軻比能刻意釋放,要我傳遞鮮卑的求和之心,願與大漢世代修好!”
話音剛落,公孫瓚冷哼一聲:“鮮卑狼子野心,他們的話不可信!”
他本是想要拍案而起,但是,剛剛從張遼手裡接過和連的首級,就當著張遼的面拍桌子不合適。
再說了,他只是對鮮卑有意見,而不是對張遼有意見,沒必要造成誤會。
“遼也不信,不過,軻比能說會派遣使者前往雒陽,親自向陛下上書求和,締結修好盟書!
果真如此的話,大漢北境也能暫時安定,有足夠的精力和兵力,平定國內的割據勢力。”張遼不自然地說著。
好像大家都在看著他,那種眼神,那種笑意,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太史慈快速反應過來,拍了一下額頭:“文遠,見到你太激動,我把這事給忘了!
如今,大漢十三州,再沒有成氣候的地方武裝...”
張遼被困在鮮卑的時間太久了,有很多訊息都不知道。
聽完之後,先是感嘆陛下的魄力,再就是為大漢安定,而心生歡喜。
“看來,軻比能是得到了訊息,沒有與拓跋力微反目,是因為一個團結起來、內部穩定的大漢,對他們來說,就是不可抗衡的龐然大物。”郭嘉緊接著開口,打破尷尬。
對於郭嘉的分析,張遼認為,事實就該是這樣。
突然,有些懊悔道:“只可惜,要到了和連的首級,卻沒能為那些被截殺的弟兄們討要一個公道。”
“我派人截了他的使者,將他們拋屍荒野,也算是為那些回不來的弟兄們,出一口氣。”公孫瓚安慰道。
只是,這安慰太驚人。
“兄長,切莫如此!”劉備急忙勸道。
截殺他國使者,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