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身子骨是健朗的,你們又還小,過些年這個家我是要交給你打理的,什麼娼婦私窼子治得不是死死的,他在外面要找些就找些,咱只是不讓她進俺這個門,都是一句話的事情,收起你那倔脾氣,做婦人的在男子身上找不到盼頭,咱自己與自己謀出路,蔡姐兒自打嫁入劉家就和曹氏關係好,她感念曹氏如此待她,想起劉樂天又是要落淚的,這好女子如若愛一個男子哪裡是想到他的產業的,一心只要那顆心,那男人的心不再她那裡,要些產物有甚用處,看著心愛的男子整日與別的女子廝混一起,那心別提多難受,那可以容忍你在外找,在娶小的女子,還對你笑嘻嘻的,這天下的男子你應該靜下心來想想這是為甚哩,每每有那混賬郎君不知那好女子難求,過了你這一世可能也遇不見了哩,偏要把真心拿出來踩的個稀碎,去舔著那假心,裝心,噁心,可知那真心碎了就不復原了哩,那假心倒是可隨時變化的哩。蔡姐兒帶了那兩個白胖丫頭,和自己一些衣物,坐了曹氏與她置辦的二等官轎回孃家去了。
那葉姨知道蔡姐兒回了孃家,挽了髻,要鼓搗劉樂天一起去東面看看蔡姐兒的臥榻,蔡姐兒與劉樂天的大屋子是在東邊大廳正對門左邊地五間大房,是個三層大棼木雕花樓閣,自然是要比她葉姨那個闊氣一些,又有獨立院子,水臺,池子裡養的黑魚,牆角邊上,還高高的修葺了個大大的灶臺,配得有燒菜的丫頭,除了帶回家那兩個還有五六個服侍的丫頭子,一個燒菜的丫頭,還有一個鐘二嫂子,那葉姨看了妒忌的那個恨呀,恨不得馬上要與蔡姐兒對換過來,無處撒氣,對著劉樂天撾了一把狠的,那丫頭看才葉姨,才進劉府時節,溫柔的像個雪人,被太陽一照就要化了一般,怎的現在像變了臉的馬猴一樣,可沒一點閨秀的姿態,可能以前家裡還沒落難就是個這麼個性子,那劉樂天活該遇著,開始那下人都還對她另眼相看,現在越發越不是個眼,加上又沒蔡姐兒半分姿色,又不得曹氏寵愛,下人看主子眼色行事,對她也是表面諾諾一下,後面一些不放在眼裡,見那蔡姐兒屋裡的丫頭對她極是不恭,喊了一聲葉姨好,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沒一個人上前招呼她,就要發作起來,想到曹氏那金剛怒目的樣子,剛剛升起的大火,一下被人波了冰一樣,熄了,怪聲怪氣柔聲柔氣的說到,這姐姐也是的一個人回了孃家,也不與做妹子的說一聲,每日與她廳上請茶,也不邀妹子過來坐坐,這麼氣派的三層大屋妹子來了,也沒丫頭請進去喝個茶水,沒得這丫頭子些,是怕俺喝了那京城的茝茶哩,鍾二嫂子道,今日俺奶奶不在,等俺奶奶回來,俺與她說,要她叫葉姨家下坐坐,劉樂天道,什麼在不在,這難道是爺也不能進去的地兒,吼了丫頭子,帶著葉姨興沖沖的進去了,葉姨看了裡面那橫樑雕花,山節藻浮,楠木桌几,亮堂的緊,正門隔斷上擺放了瓷瓶古董,一片氣派豪華,更是又恨又慕,劉樂天到,這屋子的東西你撿你喜歡的拿,問起就說是爺發的話,誰敢說個不字,那葉姨聽不得這話,讓劉樂天當她的使手,又叫了兩個小丫鬟更這她一起,翻箱倒櫃,用手指了啥,那劉樂天就與他拿啥,指,指,指個不停,那兩個丫鬟手裡都放不下了,拿了一個琺琅瓷瓶,一個紅寶石胡珠,一頂珍珠翠玉鳳冠,在櫃子裡翻到曹氏當初送於蔡姐兒的一對上好翠熒翡翠鐲子,還有兩顆重十錢的大金戒子,一隻蹁躚步搖,一把鑲金摺扇,不計數的小珍珠,又順了蔡姐兒幾件緞面衣褲,還看上了蔡姐兒那放物件的一個大楠木櫃,回頭要叫人抬將出去,最後又看上一個蔡姐兒的銀梭鎮紙,那匠人把那巧姐和牛郎雕刻在上面放著,像真人一般,甚是精巧,正要生手去拿,那丫頭道,這個是俺奶奶平時最愛的,她無事寫字的時候,拿來壓紙的哩,劉樂天道,哪裡來的臭屁話,這些屋裡的物件,那一件不是我劉府的錢買的,要你來嚼爛嘴!且死開去,讓那丫頭去拿,那丫頭子還是不肯,劉樂天又道,沒出息的賤骨頭,你是怕那不賢的人回來處置你,還是怕這銀梭紙鎮扎手不成,不拿本爺現在就要處置你,正說這,那遛狗的丫頭抱著那白獅子狗兒回來,那狗兒上來見了葉姨這個生人,又拿了那麼些東西,不住的對葉姨吼叫,那劉樂天想踢又想這是他花了五百兩銀子買得,伸出去的腳又收回來,那葉姨看著獅子狗兒雖然怪叫,也是可愛的,又想要那狗兒,劉樂天道,我的好娘子哩,你把那銀梭拿了得了,這狗兒要認生,你養不熟,又要找個人伺候,快些休住哩,又打招呼不能告訴於曹氏,叫葉姨拿了那銀梭就往外走,葉姨走在前面,兩個丫頭在後,連劉樂天也像她的僕人,又叫了兩個小斯把那楠木櫃,抬將過來放在他屋。
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