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回到家下,把那一百兩銀子遞給他父親蔡狄,這蔡狄道,現在咱家雖然落寞了,也還有幾頃地把與人住,不似老劉家那等氣派,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裡開支一些都是有餘的,要你的錢作甚,你自己留著做私房哩,蔡姐兒道,這是俺婆婆拿給你的,你就收住,以後萬一女兒要回來長住,多了張嘴也不能吃白食,這蔡狄見女兒愁容不整,又說出這般話,料到是出了甚麼事情,自己當爹不好問些閨門之事,告訴了蔡姐兒的娘白氏,這白氏膝下有一兒一女,他父親蔡狄取了一房小的,也是良家婦女,生了兒子叫主過在白氏膝下,取了個名叫做是蔡源封,蔡姐兒是這白氏的親閨女,蔡原封雖和蔡姐兒不是一母之胎生的,但從小過繼給白氏,兩姐弟比那一母胎生的還要親,這蔡原封人才雖是不如劉樂天,腳也比他小點,人也比他矮了些,但是從小會些棍棒拳腳,不說一身正氣,但絕不是劉樂天之徒那些人,白氏聽了蔡狄的話,進屋問蔡姐兒是否與那劉樂天拌嘴了,說道小夫妻之間吵嘴是常事,不要動不動使小性子就回孃家,叫街坊看笑話,自己嫁的不是普通人家,凡事百般忍耐就過去了,就是他在外面取了小的也是常事,你做好你大的位置,不要起了要獨佔他的心,開枝散葉才是正道,就當多個服侍的人,她做小的也不敢騎在你頭上,那蔡姐兒只是咬著嘴巴不說話,白氏走後,那蔡姐兒又是一頓好哭,第二日洗了面梳了頭,要去拜見他哥兒蔡原封,比蔡姐兒也只是大個一歲左右,還是個光棍子,他哥兒看見自家妹子,眉頭不解,又瘦了那多,問倒是不是在劉家受了欺了,不管是誰要討打不成,那蔡姐兒一些沒與自己母親說的話,一股腦與蔡原封說了,那蔡原封說道,妹子,先不說男人娶小的是天下常事,就是那窮的接不開鍋的也是要娶的,更不要說你家豪門大院,他又是知縣的兒,怎的不娶小的,怕不是隻娶一個,後頭還有哩,我要為了這事情采打與他,也要有個話頭兒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要說你是個不賢的妒婦哩,蔡姐兒道,哥兒,我也知那男子娶小是常事,但是就不知為何看著就難受哩,就連麵皮虛著笑一笑也是笑不出來的哩,那蔡原封道,妹子你實在受不著討了休書回家下,你這相貌,是俺這上林縣第一美人,反正我是沒見過比你還俊的婦人哩,又識字會讀書,那男子從俺家門前排隊,要排在他劉知縣府衙門口哩,逗的蔡姐兒咯咯的笑,那蔡原封又道,只是你討了這休書,那妓院的女子就要扶了正了哩,且不說你婆婆對你的好,你心下就咽的下這口氣哩,倒不如安心做你的少奶奶哩,他劉樂天就算在娶十個,也是你下面的,誰敢動你,這蔡姐兒心下被她哥兒這正反兩說,說的她那心也寬慰不少,在家裡又住了幾天,覺得他母親白氏和她哥兒蔡原封說的也在理,打定主意回去做她的少奶奶,拿出個大的樣兒來,帶上兩個丫頭,收拾了行李,坐上轎子回劉府了,回到東苑的時候,見那丫頭躲躲閃閃的,問也不說,丫頭把那葉姨翻亂的翻屋從新打掃弄好,也也還是齊整,看不出個名堂來,先是看到靠牆邊的房楠木櫃子那地空了一大截,櫃子也不見了,自己的銀梭子也不翼而飛,再看屋子裡少了好些東西,拉了小丫頭箏兒問了個明白,箏兒把那天劉樂天帶葉姨進屋,拿東西說的什麼話,做的什麼事情,學舌似的說了個門清,蔡姐兒又去看大床下面的箱子,發現曹氏給的幾樣東西全然不見了,這蔡姐兒才回來想要好好的與劉樂天過,聽了丫頭子的話,又看見這屋的光景,她這個大的還算個什麼大的,心道那些東西就算了,婆婆給的那幾樣必須要拿回來,這蔡姐兒也是,你都定了要拿回婆婆的物件,那些東西為甚不一起拿回來,這事又不是你的不對,名正言順,有理有據的,那上陣殺敵還要找個明順的理由,那老天才肯助他,人心才肯向他,叫做師出有名,你這還找什麼,不是明擺著嘛,況且那曹氏就是助你之人,人心也是向著你的,這是剷除那娼婦的第一好時機,首先是要給那娼婦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菩薩不是泥做的,殺殺她持寵作態的威風,你一個大奶奶還怕她,第二你做了這一回怒目菩薩,她以後是不敢隨便放肆的,那有佛心的佛爺,金剛對待好人是慈悲的,對那惡人也是怒目顯像的,菩薩都有兩面相,你對個作態的娼婦發什麼慈悲心腸,沒得只是以後害你自己,要一棒子把她打的不敢叫喚,那才是王法,她好好的你就好好的,她要成精作怪你就要當那除惡的文王,遇見好人奏聖樂,遇桀紂就要動干戈,你何必給她留著命,吊著機會叫她一有機會就要反撲與你哩。遇見蔡姐兒如何要回曹氏與她的東西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