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
東丈大刺刺的坐到了公孫仕與阿剛兩人的側對面,並轉頭對店裡的小二喊道:“小二,上菜!”
“好嘞爺!”看到店裡的大熟客東丈進來後小二跟掌櫃都爆發出十二分的熱情,畢竟誰不喜歡花錢大手大腳的客人啊,還從不講價。
“這個,這個,這個,全給我上了,這跑了一天可餓得不行,別給我偷工減料啊,分量不足下次我可不來了。”東丈連點多道店內熱銷的招牌菜並對小二說道。
“放心吧爺,短了誰都短不了您的,保證每道菜都滿滿當當的,小的這就忙去了啊。”
東丈笑著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去吧,去吧,先給我上兩罈好酒先。”
“好,小的這就去取。”小二開心得屁顛顛的離開了。
公孫仕主僕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東丈沒有說話。
東丈給阿剛拋去一瓶丹藥並轉頭笑著對公孫仕說道:“怎麼?在你的印象中我應該是惡言惡語欺男霸女的德行才對是麼?”
公孫仕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哈哈哈,我懶得解釋,我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跟你們也沒多大關係,咱們先吃飯,然後我帶你們去接下來你們要工作的地方。”東丈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灑脫的年輕人,公孫仕沉吟片刻說道:“確實跟我想得有些不一樣。”
“呵呵,無論你活成什麼樣子,都會有人說三道四,這個世界我們都只來一次,吃想吃的飯,見想見的人,看喜歡的風景,做喜歡的事,這就夠了。”
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東丈輕瞥了眼陷入沉思的公孫仕繼續說道:“我只不過是用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讓你幫我做事罷了,你什麼想法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惡人也好好人也罷,我不會因為你的讚美或是你的咒罵而多活一天或者少活一天,言盡於此,大家好好合作,事成之後各找各娘。”
東丈話一說完,公孫仕這才由衷的跟東丈碰了碰杯子:“公子話糙理不糙,是這個理,不知....”
跟他碰了杯子東丈喝了半口,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舉著杯子說了句:“人已經死透了。”
說完才又一飲而盡,聽聞後公孫仕主僕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好笑的把他們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東丈暗想:既然如此擔心村裡人的遭殃當初你們怎麼不攔?現在才覺得後怕?
這點確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放跑了鄒獻,那村子的下場是很慘的,之後的日子村裡會迎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中人打探公孫仕的下落,即使他的住宅已經人去樓空,但被貪婪遮蔽了眼睛的這幫亡命之徒會一家一家的打聽追問,一些喪心病狂的人甚至會在問不出答案的同時揮刀砍向無辜的村民,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鄒獻必須死,這個劊子手便由東丈來做。
三人閒聊了一會後公孫仕主僕兩人對東丈已經沒有剛開始這麼畏懼,便連話少的阿剛都時不時的插上兩句,氣氛相對而言熟絡了很多,可能東丈給他的傷藥也帶有一定的分量吧。
不多會,菜品便陸陸續續的上桌,東丈埋著頭呼哧呼哧的狂吃海吃,公孫仕淺嘗即止,抬頭對東丈問道:“公子,不知等會我們是要去....”
嘴裡還塞滿菜餚的東丈狡黠一笑:“吃完就知道了。”
等酒過三巡後,東丈結賬走人,帶著公孫仕二人一路往城外走去,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蛇谷附近的山谷了,把他們帶到那裡一是因為東丈可以邊練功邊監督他們,二是遠離喧囂遠離人群,寶刀出世的那天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省得給人帶去麻煩。
東丈一路將人帶到了蛇谷附近的深山中,並轉頭對阿剛說道:“你便先給先生搭一個簡易的棚屋,這點力氣還是有的吧?”
阿剛點了點頭,東丈又轉頭對公孫仕說道:“這段時間先委屈你們住在這裡,一應用度你儘管跟我說,缺什麼我來安排。”
看了看四周鳥語花香的宜人景色,公孫仕滿意的說道:“此地正合我意,前有蛇谷抵擋了大部分的行人,後面又是人跡罕至的荒谷,也能讓我心無旁騖的鍛造冶煉這把玄鐵劍。”
既然大家的想法都一拍即合,東丈忙跟公孫仕敲定了重鑄玄鐵劍所需的各種材料,因為東丈說過,要用就用最好的,這把刀一經出世就一定要做這世上最強的刀,公孫仕自己也重新燃起了熱血,也想試試自己究竟能不能鍛造出一把比擬先祖們的絕世寶刀。
洋洋灑灑的給東丈列了滿滿幾張紙的材料清單,東丈二話不說轉頭就往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