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孫子來了之後,他的情況就變好了,食量慢慢上來了,神志也逐漸清醒了…”被抽空抓過來的護士老實說道,然後停下來。
女家屬開啟皮包,掏出一疊鈔票塞進護士手裡“還有呢?”
“還有醫生說他應該挺不了多久,想吃啥就吃啥,他孫子就把自己帶來的羊奶,蜂蜜啥的喂他喝……”護士把鈔票放進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最喜歡跟這種有錢人家打交道了。
“就這?……”
“啊,還有自從他孫子來了之後,他飲用的水全部換了,換成他孫子自己帶來的水,沒用醫院的純淨水,他孫子說什麼醫院的水難喝”。
“幫我弄一點那個水來…”女家屬道,又掏出一疊鈔票
護士沒有接錢,為難道“他孫子帶的水不多,都鎖在櫥櫃裡,用多少都有數的…”。
“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吧”堂弟說道,還是示意護士把錢接著“幫我們多留意一下那邊的情況。”
“對,這錢拿著,買些自己喜歡的衣服”女家屬道,這點錢對她來說壓根不算啥。
“那我幫您多留心留心!”這名護士接過錢,再次收好,歡喜地離開了這間特護病房。
龍首縣看守所內,幾名村幹部因為身份特別,一早就被單獨提走到別處去了,現在警察還在繼續提審老鴉村其他參與暴動的村民。
幾名耆老作為帶頭之人,自然受到了重點關照。
“你們攻打自強中學,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老子已經說了幾百遍,討個公道!”
“誰是主謀?”
“沒有主謀。”
“那為什麼只攻打自強中學?”
“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嘛?啐!”受審的耆老又吐了一口痰。
“啪!”,訓問的人猛地一掌拍在玻璃上。
“小子,有種別放我出去,敢對我指手畫腳,看我出去打不斷你狗腿。”耆老威脅道。
訓問之人氣得髮指,若非玻璃隔著那個老頭,他真衝進去想把他牙齒給揍飛。
問了半天沒啥有用的訊息,看看時間,已經三個多鐘頭,他拿著審訊筆離開了。
縣政府的會議室中,公安局領導在彙報今天的審訊情況:
“一些年輕的都說是接到了族裡通知,下來給同族人出氣;那些上了年紀的說前一天他們被我們派的白短袖打了,所以討公道;幾個族老審問下來也是這種說法。”
“他們的武器呢?有出處嗎?”一名縣領導問。
“都是當年民兵連訓練時候私藏的武器。”
“炸燬中學的主謀查出來了嗎?”
“沒有任何人承認。”
“肯定有人做的決定,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明天一定要把主謀查出來!”
“我們盡力。”
公安的審訊結果不盡人意,中學後門炸燬,兩幢樓破損嚴重,還死了好幾個拖車公司的人,這些,都需要想好怎麼給上級彙報。
責任自然是暴民的,也必須只能是暴民的。
於是與會的相關領導們又繼續開始討論如何寫案情通報。
今日,來聲援膽大女主播目的人及那些女權鬥士、人權鬥士,才進入龍首縣,便發現了異常。
縣城的主幹道路口到處是警察、特警和荷槍實彈的武警,但凡有人舉起手機拍照,就會被制止,並勒令刪除手機中的照片或影片。
凡是從外市前來的人,均被攔住,詢問來此的目的,落腳地,返回時間。
一些搞直播的人想走到自強中學門口拍影片,機器才架起來,就被四處的便衣給“請”走了。
今日,龍首縣平安無事。
老鴉村中,兩支武警中隊進行了全面戒嚴,任何人出入都得接受檢查。鄉幹部帶人,挨家挨戶詢問每戶多少人,每個人的去向,就連大伯大嬸二人在村腳,他們也專程過來問話。
當聽大伯說姓羅,問話的鄉幹部神情明顯放鬆了,在瞭解了兩人完全不知道龍家人下縣城做的事之後,鄉幹部還特意叮囑兩人“這段時間沒事別進縣城。”
大伯大嬸謝過鄉幹部的提醒,忍不住問城裡發生了啥。
鄉幹部道“暴動,要槍斃的。”
驚得大伯大嬸倆人頭皮直哆嗦,龍家人也太能耐了。
看守所中,審訊持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下午,公安局領導終於得到了一個想要的結果,匆匆到縣政府,向縣領導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