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
[古之],既是指古代的先輩、古代的聖賢,同時也對應著在修行大學之道當下修行的人。大學之道是一種聖賢之道,是先輩的聖賢們已經透過了自身的實踐最終體證、驗證了的修行的道路,透過這條道路不斷地接近真理、證得真理,最後成為大人和聖賢的修身實踐之道。《大學》通篇都是對於這種修身之道、實踐之道的闡述,古代的聖賢先輩是這樣修行的,今天我們要學習和實踐大學之道,同樣要遵循與古代聖賢們無二無別的修行之道,因為這是已經經過古代的聖賢們實踐過、證明過的可行的道路。
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這裡有個詞叫天下,這個天下有兩層含義,一個是指修行者本身他生命時空中所有的一切就叫做天下;另外,當他將這種自性本心的光明性德應用到各種不同的領域中去的時候,這個天下也是指所有一切的領域,它並不特指某一個領域,而是指所有的領域。所以說這個天下它其實是周遍一切的意思。就像佛家經常用十方三世這樣的一個詞去代表一切的時間和空間。而在儒家中經常就用天下這個詞來代表所有的領域。
明明德於天下,也就是說修行者已經將自己的自性本心本自光明的性德完全顯發了出來,這種光明的性德不僅充滿了自己生命的所有時空,而且還能夠讓這種光明性德化為智慧的妙用,自然地應用到生命中所遇到的一切情境、一切領域。換句話說,也就是在自覺、覺他這兩個方面都已經達到了圓滿的境界。這樣一種境界就叫做明明德於天下。
一個修行者要想達到自覺覺他、覺行圓滿的境界,要先治其國。
這裡的“國”,就相當於比“天下”這樣的境界要低一級的境界,因為“天下”已經代表了他生命中所有的時空,而“國”就相當於還達不到這樣的圓滿,有一定的不足,有一定的界限,有一定的邊界。如果用當今時代與時俱進的概念去看待什麼是“天下”什麼是“國”,那麼“天下”就代表“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樣一個概念,它不僅僅是指國與國之間,同時也是指人與人之間,家與家之間,國與國之間,人與世界之間,人與自然之間,而同歸於道,同歸於大人之道,同歸於聖賢之道。這樣的一種境界就叫做“天下”,即“天下大同”。天下大同,其實就是聖賢之道最終要實現的目標。
先治其國,這個國的範圍,在古代其實是指一個城,要比現在我們說的國家的概念要小一些。將這種聖賢之道、大人之道,應用到一個城市,應用到社會,應用到國家的治理當中,就是治國。
如果從觀心修行的角度而言,那麼這個治國的境界就相當於在已經見到了自性本心之後,能夠安住在自性本心之中,但是還達不到一天24小時分分秒秒都能安住在自性本心的境界,還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就是“治國”,達到了就是“天下”。
雖然還達不到這樣的境界,但是基本上在日常的生活中,在應對各種情境時,也都能夠以自性本心的智慧去應對。也就是雖然尚未達到自覺覺他圓滿的境界,但是已經能夠在日常生活中去應用自性本心的智慧。
治國的治,是治理的意思,在大學之道中,這個治,是從人的自性上,從本性的智慧上去進行這種智慧的應用。而在治國之中,其中最關鍵的最重要的就是君王,就是這個君王怎麼樣,一國之君怎麼樣。而這個“君”在修身之中,其實就是指我們的心,這個君必須是明君,明君才能很好地治國,而不能是昏君。
那什麼是明君呢?明君,就是明明德之君,如果尚未明明德,那麼這個君就是昏昧的,無明之君就是昏君。當一個修行者見到了自性本心本自具足的光明性德之後,他的心——這個君王就從昏君變成一位明君了。而明君治理國家,治理我們的生,命,是以本心的智慧而治理,是一種無為而治的治理,是一種道法自然的治理。它是合乎大道的治理,這種治理就是不斷的深化大學之道、大人之道、聖賢之道,不斷的深化明明德,不斷的深化親民。之前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六治之治》,對於這個“治”有一個比較詳細的分享,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在我的簡書中搜尋一下。
以自性本心的智慧來進行修行和應對生命中的各種情境,這樣的一種治理,它本身就是一種“道治”,而不是一種“人治”。同時這個“治”,以自性本心的智慧去治理,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