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關。
武穆長老嶽鵬舉在關前數里開外安營紮寨,一時間似也沒有攻城的跡象。
陰沉沉的烏雲醞釀了一整天,沒有下雪也沒有下雨。
到了傍晚時西邊的濃雲卻被染紅了一片。
這是晴天的徵兆,看起來明兒又是個豔陽天。
“這位武穆長老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攻城的。”
看著城前大營嫋嫋的炊煙拓拔野不由感嘆了起來。
“看這架勢倒像極了等待被招降的節奏!”
燕雲卻憂心地開口。
“自我出世起就未曾聽聞這位嶽長老在江湖中活動的訊息。如今出關不太可能是為了帶著部下歸順大燕。”
“軍師,既然這位嶽長老如此輕怠,不如我帶一隊人馬前去衝殺一陣!”
拓拔野請陣出戰卻被燕雲攔住。
“事態不明不可貿然出戰,何況我們乃是主場,不到萬不得已的程度儘量不要主動出擊。”
拓拔野曉的朝廷要以懷柔政策征服各方勢力,但一味忍讓或許會適得其反。
他正要繼續說話時耶律石卻開口道:“有件事也不曉得是真是假,我很小的時候聽我二叔講過這樣一件事。
“年月太久許多細節我都記不清了,具體哪年也十分模糊,大概的事件就是說林場的一位強人來到宋江掠奪物資。
“他被永興堂的韓五堵截,強人不敵潛入秦淮河化妝逃回了林場。
“強人懷恨在心於三江口設下埋伏以火攻之計燒燬了韓五許多大船,士卒死傷甚多。
“因此引得這位武穆長老震怒,殺入林場一路馳騁,險些斬殺這位大將。
“只因這強人是完顏昊的親子在趙玄朗的調停下這才作罷,許是這件事太過敏感江湖傳播不廣。
“我也是聽我二叔與江洪前輩閒聊時無意聽了一段。總而言之這位嶽長老只帶自己的一支親軍便挑翻了林場五支旗部。
“若非趙玄朗出面可能完顏昊前輩都要親自出手,此事我雖然只記得大概。
“但至少說明了這位武穆長老無論是自身武藝還是帶兵謀略都絕非等閒之輩。”
拓拔野一聽嶽鵬舉這麼猛當時就嚥了下自己要說的話,這樣的猛人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
燕恆本來就十分顧忌這位武穆長老,聽了這段往事更加忌憚。
當時他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先派了信堂衙役前去山海關報信,希望能請來一員大將坐鎮。
山海關這裡燕雲和張子路討論之後決定還是按兵不動。
如今三面臨敵稍有不慎便是合圍之勢,雖有草原和林場鎮壓,但社稷之初天子臨朝理當恩威並施。
倘若一味仰仗他人必定難以征服豪強。
如今唐盟大半山主都在觀望,如果天子部隊不能展現出令人信服的能力那如何能夠折服群雄。
張子路需要考慮天下大勢,自然不能像為將者一樣熱血一來就橫槍躍馬。
沒有等到炮聲的關雲龍已經有些焦躁,好在他還算是一名合格的武將,沒有盲目的擅自衝殺。
張子路安排了朱十六全力偵查各方情報,尤其是關於武穆長老嶽鵬舉的生平。
這個人神秘得連張子路都有了一些顧忌。
上官婉和江曉月趕到了樊城,敏感時期她們沒有入城,而是在城外等著樊梨花前來。
不多時騎著一匹胭脂寶馬的樊梨花來到了城外,見了上官婉竟冷言冷語地訓斥起來。
“上官小姐、哦不,應該是大燕貴妃,怎麼!這番榮歸故里來我樊城炫耀你的威儀麼?”
上官婉十分無語,擱著她以前的性子直接就能動手。
但既然當了大燕的貴妃那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大格局。
她忍住脾氣笑言道:“梨花姐,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這麼大的仇吧!”
樊梨花冷笑道:“上官小姐當然不在乎,對你來說的一件小事對別人可能就是誤終身的大事。”
上官婉不由瞠目,她疑惑地說道:“我承認我年輕時是有些不羈。
“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這麼不堪吧!何況你樊梨花可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啊!”
“那你記不記得當年聖域大長老從我們樊城跑路時你追擊至此。”
“當然記得,那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我喊了你你沒理我!”
上官婉頓時愣住,就連江曉月都瞠目結舌,實在忍不住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