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僅限於貪腐犯罪……
這些年,李子謙也確實沒辜負朱由檢的厚望,在各地破獲了大量貪腐案件,甚至包括京城附近的一些貪官汙吏……
而朱由檢呢,自然非常滿意李子謙的表現。
不僅提拔李子謙,讓他擔任禮部員外郎;而且,對他極其器重。
像李子謙這次來拜訪,就是奉旨前來,專程向朱由檢稟告案件相關事宜的。
李子謙進屋之後,躬身行禮,恭敬說道:“微臣參見聖上!”
朱由檢點點頭,溫和地問道:“子謙啊,朕記得你剛剛上任沒兩個月吧?你來找朕,是否有急事呀?”
李子謙說道:“微臣確實有急事,需要覲見聖上。”
“哦?何事?”朱由檢疑惑地問道。
李子謙說道:“回稟聖上,此事關係到國庫銀兩。”
朱由檢皺起眉頭:“關係到國庫銀兩?”
“是的。”李子謙神色凝重,“根據微臣所查,近日戶部銀庫存入了一批不明白額的銀兩,數目達到八千餘兩。
而這筆銀子,卻是用來購買糧食、鐵礦等物資的。微臣覺得,戶部必須查清楚這些銀子的來路,以免鑄成大錯。”
“哦?”朱由檢露出吃驚的神色,“這麼說來,戶部確實有些亂了套了。”
說完這話,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哼……戶部尚書楊繼盛是幹什麼吃的?”
李子謙苦笑一聲:“微臣也想知道楊繼盛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微臣查遍了戶部所有的賬冊、庫房的記錄,卻始終查不出楊繼盛的問題,反而查出了一些貪墨的線索。”
“貪墨線索?”朱由檢聞言大怒。
這些年他勤勉治國,早已將內閣的架構改革成了六部制度。
戶部、工部、兵部、刑部、禮部、翰林院六個衙門分別獨立運營,各司其職,不受影響。
而且,朱由檢也早就嚴禁這六部中的人私吞公款,因此六部的人均收入水平,也遠勝其他衙門。
這些都是朱由檢的功績,可楊繼盛這貨倒好,直接在戶部貪汙起來。
“豈有此理!”朱由檢怒道,“他楊繼盛究竟想幹什麼?朕待他不薄啊,他居然敢貪汙國帑?”
李子謙道:“微臣認為,楊繼盛絕不是想謀逆,否則早該造反了。因為楊繼盛若真的想要謀逆,他早就該動手了,哪還會拖到今天?”
“嗯?”朱由檢沉吟片刻,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楊繼盛貪汙,乃是逼不得已,有人想要栽贓嫁禍?”
“微臣也是這麼認為。”李子謙說道,“微臣認為,肯定有人想要誣告楊尚書,使得楊尚書被貶謫。因此,楊尚書迫切地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朱由檢冷笑一聲:“既然是被誣告,那自然有人想要誣告。只要找到幕後黑手,揪出這個混蛋,不就可以洗刷楊卿的嫌疑了嗎?”
李子謙卻搖頭:“恐怕沒那麼容易。”
朱由檢問道:“為何如此說?”
李子謙嘆了口氣,說道:“聖上您想想啊,這些年,微臣雖然在查處貪官汙吏,但是,卻沒有抓到任何的把柄。
而楊尚書呢?雖然他也沒有什麼把柄留下,但誰都知道,他跟咱們大明首富張永春往來密切,甚至可能暗中收取賄賂……”
朱由檢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還有這事?”
李子謙頷首:“微臣親眼見過張永春賄賂楊尚書,足有二十幾萬兩紋銀……”
朱由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張永春可惡,竟然收買楊卿,企圖顛覆我大明江山!”頓了頓,他又問道:“子謙,那你認為,張永春的幕後指使是誰呢?”
李子謙遲疑道:“這個……微臣暫時還沒有猜測,但毫無疑問的是,此人很狡猾,隱藏在背後,操控一切。而這種狡猾之徒,很難抓出來,除非有足夠的證據……”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不過……微臣倒是可以提供一個線索,就是那個貪汙了大約三萬兩銀子的戶部官吏……”
“戶部官吏?”朱由檢詫異道,“這個人怎麼啦?”
李子謙道:“他叫吳興善,原本是河南府的知縣。微臣初步估算了一下,這個吳興善貪汙國庫的錢財總金額,差不多是五萬兩。”
“什麼?才五萬兩銀子?”朱由檢愣了愣,旋即怒斥道,“簡直是荒唐透頂,一個區區小小的河南府知縣,怎配貪汙五萬兩銀子?朕看他就是想要造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