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離開。
時間回溯到剛才笑塵引走李約一行人時。耿茂見李約追著笑塵消失在月色下,立馬就知道要中對方的圈套了——調虎離山。他開口阻止,已是不及。李約功夫不弱,帶的死士也是高手,他哪裡追的上他們呢?
“老爺莫慌!我二人會在此處保護你。”剩下兩個死士看出了耿茂的著急和慌亂。
耿茂大聲唉了一口氣:“調虎離山,這麼淺而易見的計謀,李約怎麼就看不懂呢!”
“耿老爺,請賞個臉,到我家喝杯茶吧!”一道清亮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圍住耿茂的兩個死士立馬戒備起來,砰砰兩聲後,兩名死士胸前中彈,全部倒下,沒了聲息。
耿茂見此,拔腿就往馬車上跑,卻被一道寒光攔住了去路。一名黑衣人長劍在手,劍尖緊貼耿茂脖子。
“解藥我給你,放了我!”耿茂汗流浹背,聲音中透著求饒。
黑暗中,梓婋也一身夜行衣,背手走近,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人,呈護衛姿勢。
“耿老爺這個時候求饒已經晚了。走吧!”梓婋不容分說,對挾持了耿茂的黑衣人一抬下巴,黑衣人揮手一擊,耿茂暈倒在地。
等到李約趕到原地,現場就剩下兩具屍體,耿茂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孃的......”李約狠狠地啐了一口,本來因著傷口而煞白的臉色,瞬間紅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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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的四季,溫度分明。山裡的冬季比城裡更要冷上幾分。一夜霜降,樹葉草葉上都落滿了霜花,如雪似絮。一隻白皙細膩的手,猛地推開窗戶,清冽的晨風帶著山裡特有的冷寂,直灌入屋。
“姐姐!”書意捧著一盆溫水走進來。
梓婋本來披著厚斗篷倚在窗前看著園子裡的景色發愣,聽到書意的呼喚,才回過了神來。
簡單洗漱後,梓婋步履匆匆到了周茂楊的屋子。
“如何了?耿茂身上的解藥是真是假?”梓婋和書意各自端著一大盤的包子饅頭還有清粥,給熬夜的人送早飯。
沈娉婷和潘神醫從裡間走出來,兩人都是雙眼通紅,一看就是一宿沒睡。
潘神醫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毫無平日的仙風道骨,也是,連日的辛勞,讓他吃力不已:“取了統領的血和你們弄來的藥做了驗症,要說對症也是對症,要說不對症,它也不對症。”
梓婋面露疑惑:“這是個什麼說法?”
潘神醫坐在桌邊,稀里呼嚕地喝了一大口粥,他熬了一夜,現在是又餓又渴,一口粥下去,半碗沒了,咕嚕一聲嚥下去,回道:“藥性是對的,不過應該是有人在做這個解藥時,特意調整了藥物的配比。對付統領的毒,可以壓制卻不可根治。”
“潘神醫的意思是,我們弄回來的解藥是假的?”梓婋接過沈娉婷給她盛的粥,若有所思。
潘神醫搖搖頭,腹中有了點食物打底,他吃起來就文雅的多了,慢條斯理地撕了塊包子塞進嘴裡,邊嚼邊道:“不是假藥,是成分用量不對。這白煞是北地的巫藥,藥物配伍,不似中原講究個君君臣臣。故而現在周統領也只是多保住了幾日的性命。要想解毒,還得是弄到配伍正確的藥。”
梓婋一拳頭捶在桌面上,差點把潘神醫給嚇噎著了:“我看兩根手指還不夠。”說著起身就往關押耿家人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