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
陳氏頓時就陰沉著臉,滿臉都是被冒犯的不悅:“耿夫人說話未免太刺人。”
言鏗修見陳氏說話不客氣,怕兩家的事黃了,立馬攔了陳氏的話道:“內子不是這個意思,耿夫人不要介意。小女自小就由我夫人親自帶大,這份疼愛疼惜之情,非外人能夠理解。”
覃氏道:“我自是能夠理解,畢竟我也是有女兒的人。只是女子青春短暫,若是大好年華被囿於一方天地,豈不是耽誤平生?我也是為大姑娘好。”
陳氏忍不住嗆聲道:“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們耿家已經死了兩任兒媳了。這克妻的名聲傳遍了整個應天,你不是說你也是有女兒的人嗎?我怎麼放心我的娀兒嫁給你家?”
耿茂聞言頓時拉下了臉:“這不過是外間不懂內情的人的臆想和妄言罷了。言夫人怎可人云亦云,敗我耿氏名聲?我家是死了兩任兒媳,那是她們自己身子差,福薄。怎可說我偉兒克妻?這門親事,若你不願意,那便罷了!結不成親,我也不想結了仇。走!”
說著就和覃氏一併起身,準備離開。
言鏗修急忙攔住,連聲打招呼勸道:“耿兄慢點,慢點。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拉住了耿茂,言鏗修又轉頭呵斥陳氏:“你失心瘋了,說的什麼話?還不過來給耿兄道歉!”
陳氏雙目睜圓,盯著言鏗修,眼睛裡的火恨不得現在就將言鏗修給火化了。
場面一度不好看的時候,言梓娀扶著門框,站在了門口。
她一身薄棉袍,披著斗篷,臉上略施粉黛,身體的連日不適,讓她在這冬日裡添了幾分柔弱,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攥這斗篷的滾邊,面帶愁憂地看著屋內的混亂。
“爹,娘!”梓娀開口喚道。
“娀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陳氏掙開言鏗修的手,急忙上前,“快回園子裡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陳氏挽著梓娀,要將她帶離。
梓娀撫開陳氏的手,悠悠地道:“娘,你別為了我再和爹起衝突了。哥哥那邊還需要你呢!”
陳氏聞言心痛如刀絞,兩個兒女,難道勢必要犧牲一個嗎?正當陳氏痛苦糾結之際,梓娀徑直對言鏗修開口道:“爹,女兒願意嫁。”
陳氏聞言大驚,她滿懷心痛,失聲開口:“娀兒!”說著,一把摟住女兒,將她抱得緊緊的。
言鏗修看著女兒,驚訝於她的主動,欣喜的同時,內心也升起一股愧疚。梓娀的柔弱和順從,喚起了他心底深處的一絲父愛:“娀兒,你,你可以考慮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