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談成生意,小弟十分高興,生意場上,像耿兄這般豪爽好說話的,我一向飲為知己。這份禮物贈給知己,是它的榮幸。耿兄,就不要推辭了!”
不給耿天偉再次拒絕的機會,梓婋繼續道:“前幾日,牙行的包媒婆帶著城西的廖家來我明採軒採購納徵禮,閒談中,得知耿兄要和言家結親,馬上要納彩了。恭喜耿兄啊!言家的大姑娘,聽說是賢良淑德,溫柔可人,那可是言老爺和言夫人的心頭肉。耿兄好福氣!”
耿天偉奇道:“誰說我相看的是言家大姑娘了?我相看的是言家三房的。”
“啊?!”梓婋面上驚訝不已,“難道是我搞錯了?我一直以為言家只有一個姑娘呢!這三房的姑娘,倒是沒聽說過。”
梓婋見耿天偉一臉“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聽說人家姑娘家的事”的困惑,就急忙解釋道:“耿兄不要誤會。非我要刻意探聽各家女眷的事,是我開的店鋪就是面對女眷的,迎來送往,多的是各家的訊息傳聞。”
耿天偉點頭道:“也是,你那邊的內宅訊息,想必是整個應天府最全面最快速的地方了。這言氏的三房,是言老太爺早逝的三子留下的孩子。”
周茂楊心直口快地道:“耿兄,言家的事,我也知曉一些。前年,言府的僕人院子失火,叫了官府的水龍隊去滅火,正巧我巡警營巡視到近旁,就和水龍隊合作滅火的。事後,言府設宴感謝參與救火的人,我正好受邀在列。當時我記得宴會開到一半,三房的下人來報,說是三房的夫人生病要請府醫,特來請示。我當時就覺得這三房可憐,沒有男人頂門戶,連叫個府醫都要二房同意,可見三房一向勢弱,是仰仗當家的二房生活的。”
梓婋立馬接話道:“耿兄家族輝華在一身,為什麼不和當家的言氏二房結親,反而找了無依無靠的三房呢?若是結了三房的親,這日後對耿兄的助力恐怕是......”梓婋意味深長,語義未盡。
耿天偉聽到二人這般說,頓時面色不懌,沉默不語。梓婋和周茂楊互相看了一眼,梓婋微微對周茂楊一抬下巴。
周茂楊旋即大笑一聲,打破尷尬:“誒,雲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耿兄弟能力不俗,本事高強,將自家的刀場打理的井井有條,還需要藉助岳家的勢嗎?”
梓婋當即就賠罪道:“瞧我,失言了失言了!耿兄,我這人就是這樣直,對要好的兄弟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我剛才那些話,也是心直口快。並沒有其他意思。”
耿天偉道:“脫口而出的才是心裡話。岑兄弟,其實你說的不錯。我耿家的情況,想必岑兄弟也有所瞭解,否則不會就這麼莽撞地找我做生意。”
梓婋接話道:“略有耳聞,耿兄你也不容易!”
耿天偉似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就直接道:“我耿家到了我父親這一輩,就剩下一個息烽男爵的稱呼了,和這個爵位有關的權勢,全部被朝廷收回。而且這個爵位,現在並不在我父親身上,而是在大房大伯的手上。耿家現在雖然還供著朝廷的兵器,但到底是後勁不足。我接管家裡的刀場後,一直是想恢復耿家昔日的榮光。奈何,天時到底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