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賺誰不賺?不賺的是傻子,當下眾人雖看不慣梓婋,卻也想著賺入大把的銀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喝了一陣,細心地賈橋山喚過在門口一直伺候著的下人道:“去,取三十兩給剛剛言府派來的人,就說言老爺的好處,大夥都記著呢,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著的,儘管說,你親自送那人去,恭敬點,知道了?”
那個下人點頭彎腰地出去了。這邊葉志武和賈橋山相視一笑,都瞭然於胸。
原來剛才梓婋拉著沈娉婷和岑四離席後,言府派人來知會。四大米商瞞著言氏擺鴻門宴的事,沒有瞞得住,還是給言氏知道了。言鏗修特意遣了人來吩咐不要太過為難岑記,有錢大家一起賺,在官府還未下場之前,不要引爆民怨,得不償失。有了言氏的約束,四大米商即便有意見,但看在利潤的份上,還是選擇今日放過。但是錢一凡不忿,去給梓婋上了上眼藥。
回到岑記已是後半夜的事了,沈娉婷中途讓馬伕直接送她回家,而梓婋因為負氣自己步行,帶著岑四一起淋了一頭的雨,落湯雞似地跑進屋。
“唉喲!”康伯一開門看見梓婋的樣子就失了聲道,“我的少爺,怎麼淋成這樣?快快快,快進來!張齊!張齊啊?快去熬薑湯!”
梓婋一身狼狽進屋道:“沒事,我底子還行,你們早點睡吧,這都幾時了,明早還要開店呢!”
“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晚?筵席還順利嗎?”康伯見梓婋面色不佳,以為出了什麼事。
岑四聞言,邊脫衣服邊對著康伯使勁使眼色。康伯也看懂了,可是說去的話怎麼收的回?只好紅著臉站在一邊。
梓婋知道他們是怕戳到自己的痛腳,溫言道:“沒什麼大事,康伯明天將櫃上的夥計都招到前頭去,擺出我們岑記的架子來!我倒要看看,我不同意漲價,別人還能將刀架我脖子上不成?”
“這是,這是怎麼說的?”康伯不明就裡。
“讓岑四哥跟你說吧,我乏了!”梓婋擺擺手,就往裡走,這幾日她都是歇在米行後院的小廂房裡的。
康伯還愣在當地,見梓婋進去了,急忙上前追了幾步道:“少爺,南邊來的人說了,這幾日江上大雨,三少爺的船被困在江上了,估計這幾日都到不了!”
“哦,知道了!”淡淡的回應聲,讓岑四和康伯都不知所以,兩人心中都道:不是說大小姐和三少爺最親嗎?怎麼這麼不上心?
其實梓婋正為最近洛川要來而擔心呢,他要是來了的話,自己的對付言氏的計劃又得往後拖一陣,但是這言府三夫人去廣濟寺的機會豈是說有就有的?再說自己要不再和言府的人建立實質性的聯絡,那麼自己以後的出路可都要握在岑家手上了。
梓婋可不是個安分受人鉗制的主!如今洛川被困江中,倒是給了她一點時間來處理一下劉氏那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