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草的事。好在我們現在有心理準備,倒也省了我們自己想辦法揭開這些事。”
劉氏聞言甚覺有道理,於是就收拾一番,去了陳氏院子。
到了陳氏的院子裡,場面混亂不堪,奴僕跪了一地。言鏗修親自舉著板子,在揍言梓昭,闆闆到肉,聲音沉悶,加上梓昭的哀嚎,聽得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慄。陳氏站在一邊,急的滿臉通紅,捏著帕子想要攔一攔,奈何言鏗修氣急,邊打邊罵道:“孽障,孽障!四面樓交給你,你給我砸了;藥鋪交給你,你給我虧了這麼多。你說你能幹什麼?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找貓逗狗,商道商道原地踏步,讀書讀得一塌糊塗。要不是你老子有幾個錢,你還能擺闊少的派頭?你當我不知道,你在夜夜樓的好事?一擲千金爭花魁!老子都沒這個能耐!”言鏗修罵的是咬牙切齒,打的也是力道十足。
起先梓昭還大聲哀嚎,漸漸地聲音小了下去,一眾跪地的奴僕紛紛求情,陳氏更是抱著言鏗修的腿哭求道:“老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打死了,你叫我怎麼辦?”
一邊的梓娀也是哭的妝都花了,跟著陳氏一起跪著,哀哀哭泣。單姨娘領著梓星縮在一邊,是大氣都不敢出。單姨娘跟著言鏗修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自然是不敢上前一起求情,掠其鋒芒去的。
劉氏來的時候,正好是陳氏跪地抱言鏗修大腿的時候,一見這個場面,忙問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說著去攙扶陳氏:“嫂嫂,快起來。二哥,有什麼話好好說,動這麼大火幹什麼?”
言鏗修一把扔了手中的板子,指著趴在凳子上的梓昭,恨恨地道:“這個孽障,瞞著我挪用購置今年冬季的藥膳材料,全部去買了什麼勞什子的仙鶴草。說什麼有人價高收購,狗屁!天上掉金子,能掉你口袋裡?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東西,這麼好的事能給你攤上?好了吧,好了吧,砸手裡了吧。虧了一半多的的成本傾銷出去,我生你何用,生你何用!”言鏗修跟劉氏解釋幾句,又上手要去抽言梓昭,被陳氏眼疾手快地抱住手臂。
陳氏哭著道:“老爺,別打了,快給昭兒找個大夫吧。他都昏死過去了。”
劉氏聞言趕緊上前檢視,只見言梓昭面若金紙,氣若游絲,嘴角滲血,雙目緊閉。劉氏看了心下大駭,不管不顧地大喊起來:“府醫,府醫快來,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