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楚王殿下掉馬甲(1 / 3)

張如彥滿臉尷尬和無措,他是著實沒想到錢一凡會暴起傷人。張如彥將錢一凡拘押在囚房這麼多天,沒有上刑上枷鎖,但給予他和其他囚犯一樣的待遇。錢一凡是家裡的獨子,是錢兆亮這一支唯一的男孫,自小被家裡如寶如珠地養大,性子自大驕縱,想要的東西一向會想盡辦法得到手,想辦成的事也是不擇手段也要辦到。張如彥經過調查,是知道錢一凡的脾氣性格的,所以將他收押後,想著磨一磨他的性子和脾氣。

哪裡知道,他這是厚積薄發呢!剛才若不是方永昌和笑塵及時出手,就他這股同歸於盡的力道,岑洛雲這會兒肯定就躺在當堂了。

張如彥想想就後怕,關鍵還是在笑塵面前動的手。這笑塵是誰,他是楚王的最信任的手下,常年貼身跟隨,他的話在楚王的授權下,完全就能代表了楚王個人的意思,那個捂在笑塵雙手之間只給張如彥看的楚王印信,就代表了楚王本人。這個楚王又是誰,是當今聖上的第二十一子,太子殿下的忠實擁躉,更是太子殿下放在民間的一雙眼睛,代替太子監察各地父母官主政情況的,若是剛才岑洛雲真的被錢一凡掐死了,他張如彥這個官也是做到頭了。

現在楚王牽涉在錢一凡綁架殺人一案中,且完全偏向了岑洛雲一側,更重要的是,是楚王親自救下了被綁架的岑洛雲。和錢氏大倉的焚燬案相比,孰輕孰重,孰真孰假,其實容不得張如彥投入個人感情了,儘管和並無生命危險的岑洛雲相比,他更同情已經破產的錢氏。

在笑塵的灼灼目光下,張如彥拍下驚堂木,當堂宣判錢一凡的罪名,以綁架、殺人未遂,強買強賣,哄抬米價等四項罪名,判了他六年的刑期。

宣判結束,錢兆亮大喊不服,要申訴,要向上級衙門再告。錢一凡精神狀態特別不好,一句話也不說,被衙役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但是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梓婋,兇狠又惡毒,似乎只要他能掙脫衙役的鉗制,他就能撲上前去,將梓婋咬死撕碎。

梓婋看著錢一凡的樣子,驀地想起了當初在出塵庵苦苦掙扎的自己,也是這般不甘,也是這般咬牙硬撐。她不由自主地走近錢一凡,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艱難地開口,沙啞的聲音充滿了鐵片刮在牆壁上的頓挫感:“錢一凡,我們之間真的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嗎?我想了想我們從一開始的見面到現在這個局面,真的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嗎?為什麼,你這般容不下我?”

錢一凡聽到梓婋的問話,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呵呵的笑聲,帶著氣音,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詭異感:“岑洛雲,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知道嗎,你擋著我的路了。你知道我等待這場饑荒,等了多久嗎?這場不大不小的饑荒,對我來說多重要嗎?你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懂什麼?大饑荒受害的是所有人,小饑荒受害的是一部分普通人。但是對我們這種商人來說,這是財富更上一層樓的機遇。你擋著我的路了,你擋著所有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人的路了。你難道不該死?不該死嗎?”

梓婋聞言震驚呆愣,久久地沒有發聲,久到方永昌上前將她扶起,她才啞著嗓子吐出了幾個字:“為商不仁,必遭天譴。”

笑塵對錢一凡的言論同樣感到反感,他皺著眉頭道:“不管饑荒大小,底層百姓都是受害者,商人逐利乃天性,但為了利罔顧他人性命,那就是犯罪。錢一凡,你坐六年牢,坐的不冤,甚至我認為還坐少了。”

張如彥對笑塵拱手道:“那依公子的意思,再加點兒?”

笑塵擺手道:“張大人熟知大明律,你的判決在下信服。楚王殿下也不會多加置喙。還請你自行決斷。現下事情已了,在下告退。”

張如彥恭敬地目送笑塵離開後,就宣佈退堂,不管錢氏父子如何哭鬧喊冤,張如彥都不再理會。笑話,楚王都插手了,他張如彥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楚王殿下硬剛,何況錢一凡綁架殺人未遂一案,鐵證如山,辯無可辯。

一行人在散場後,錢兆亮當著衙門口就攔住了梓婋一行。錢兆亮跪在梓婋面前,苦苦哀求,請求梓婋跟楚王說說情,放過錢一凡。錢一凡已經弱冠,六年的牢獄,等出來就是二十六了。二十六的男子,一事無成,可以說這輩子就全毀了。

梓婋看著為了兒子下跪的錢兆亮,面無表情,驀然不做聲。方永昌因著和錢家的殺父之仇,此刻只恨不能親自報仇,他上前抓住錢兆亮的衣領,卻被梓婋攔下。梓婋對著方永昌搖搖頭,抬手指了指北邊,又對著北邊拱手做禮。方永昌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要節外生枝,想辦法儘快去北平。

方永昌不是衝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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