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喲,你這是哪兒學來的,學來的討姑娘喜歡的手法啊!這檔次,比我都得低,想當初我為了套取幾大米商的囤貨有多少,在夜夜樓周旋於慶紅和慶紫姑娘之間......”
“你還去過青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楚軼聞言當即聲音拔高,將梓婋打算敘述自己往日輝煌戰績的話頭給截斷了。
梓婋回過神來,看著楚軼鐵青的面色,自知失言,尷尬地笑笑:“哎喲,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就生意場上的一些場面事,你懂得。啊!”說著尾音上揚,一副都是男人,逢場作戲,不必當真的態度。
楚軼打算好好教育她一番,叫她知道什麼是淑女禮儀,什麼是貴女做派,卻被書意的通報聲給打斷。
“姐姐,言府的三夫人和梓嬙小姐有要事要找你商量。”書意站在門口朗聲通報。
梓婋聞言輕呼一口氣:好書意,姐姐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
心裡慶幸著,面上帶著訕笑對楚軼道:“這,我這會兒有要事,要不下次你再說教?”
楚軼氣結,瞪著雙眼看著梓婋,心道:說教?這是什麼不服氣的詞?
梓婋不給楚軼反應的機會,立馬就抬起屁股滑下床沿,笈拉著鞋子就往外走:“請進來,請進來!”
楚軼無奈地拿著厚實的斗篷跟在她的身後。
外間的會客廳,被梓婋改成了一個小書房,但又不完全是個書房。飯桌、棋盤、書架、春藤臥榻、書桌,簡直就是個小小的起居室。這是梓婋根據自己的喜好擺弄的,楚軼第一次來的時候,直接就說:“書房不像書房,臥室不像臥室,哪有你這麼佈置的?”
梓婋回的是:“自己喜歡舒服就行了,管別人什麼感受?”一句話堵的楚軼啞口無言。
這不對,這和楚軼從小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從小他受大儒教導,對待生活一向嚴謹認真,從不違背皇家的規矩和聖賢的教導。遇到梓婋後所經歷的一切,都讓他顛覆了以往的認知,卻又不能把梓婋怎麼樣。況且現在的梓婋對於他來說,是愛人,也是恩人,就更加不能也不捨得對她怎樣。
劉氏和梓嬙進了小書房後,倒沒有什麼覺得不妥。劉氏上前握住梓婋的手,關切地道:“阿婋,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劉氏眼裡的梓婋,已經沒了往日的活力,面色蒼白,唇色如霜,身著女裝的她,身形瘦削,步伐明顯氣力不足,說話的聲音也聽得出氣虛底弱。
梓婋笑著搖搖頭道:“嬸嬸不必擔心,我已無大礙。”
“是不是言鏗修下的手?”劉氏帶著怨憤猜測道。
梓婋牽著劉氏讓她坐下,安撫道:“並不是。具體原因,我暫時不能說。但決計和言府沒有關係。”此時的梓婋還不知道楚軼查到了什麼程度,故而跟劉氏打包票說和言氏無關。
“嬸嬸,你這番明目張膽地來見我,是不是和二房已經撕破臉了?”梓婋直接問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