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婋的出現,無疑是給言鏗修夫婦一個當頭棒喝,以為早就死掉的人,就這麼精神抖擻地出現在面前,還連番動作,弄倒了錢氏,又坑了梓昭。這讓這對夫妻實在是坐立難安。
言鏗修揹著手來回踱步,思考著策略,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小小的姑娘早就模糊了面龐,葬身魚腹之中,沒曾想到還能回來。
“老爺,當務之急,我覺得還是先解決娀兒的婚事。那言梓婋隔山打牛,坑害了錢氏,把梓娀的婚事拖進錢氏的泥潭中,我怕後續她還有什麼動作,藉由梓娀和錢氏的關係,來害我們言氏。這無用的親事,還是趁早割斷的比較好。”
言鏗修此刻對陳氏的一切不滿全部放下,對於大房的心結,在得知言梓婋回來後,又重新鬱結於中。他對陳氏道:“龔大太太答應幫忙,那這件事問題就不大。至於那丫頭,我晾她也不敢直接找上門來。”
陳氏憂心道:“現在不敢找上門。但背後的動作不小。何況她現在有岑氏和楚王做靠山。我怕正面對上也是遲早的事。老爺,未雨綢繆啊!”
言鏗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打無準備之仗。從她鬥倒錢氏的方式來看,是個不擇手段的。好在目前為止,我們和她還沒有正式的生意往來。這點上,倒是不怕她搞什麼陰謀。不過她有楚王撐腰,就怕楚王介入......”
陳氏道:“你不是在和耿家接洽嗎?嬙兒的畫像也早就送過去了。還沒訊息嗎?耿家的背後是李駙馬,兵部還有關係。若是結成親,保障到底比現在大一點。”
言鏗修看了一眼陳氏,似乎又回到了夫妻兩個攜手對付大房的歲月了,言鏗修心中頓時有了一股老妻是寶的感嘆,他上前握了握陳氏的手道:“耿家二少爺的生母,對嬙兒倒是挺滿意,說若是嬙兒嫁過去,她有把握說服耿四爺以西北一條茶馬線的三成份額為聘。不過耿四爺的原配太太不是很願意。”
“耿四爺的意思呢?”陳氏聽到三成的份額,頓時心頭一熱,要是有這筆進賬,將梓昭虧空的賬面做平,綽綽有餘。
言鏗修道:“還不太明確。不過二少爺的生母袁姨娘看好嬙兒,那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
“老爺,我覺得嬙兒有點不對頭。”陳氏想起梓嬙在龔府的表現。
“怎麼說?”言鏗修問道。
陳氏奇怪地道:“我去龔府的真實目的是請龔大太太出面解決娀兒的婚事,我是一點都沒透露出去過。連方媽媽都不曾知道。對外公佈的,是要帶她去龔府道謝,那這嬙兒是如何得知我去龔府的真實目的呢?”
言鏗修看看陳氏,篤定道:“你查查你院裡的人。”
陳氏點頭道:“我一會兒回去就去查,耿家那邊,你要不再去走動走動?嬙兒那邊不安分,禍起內院,不可不防。”
言鏗修略略沉思片刻道:“下個月初是父親壽日,今年就給父親大辦一場吧!”
老夫老妻,言鏗修說一句,陳氏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還是老爺想的周到。我現在就開始準備起來。”
“壽宴要擺,你院子裡的鼠輩也要趁早抓出來。三房向來安分,這次露出破綻,說不定他們籌謀已久。到底籌謀什麼,我們得儘快知道,才好採取措施應對。”
陳氏道:“老爺放心,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背主,定叫他好好地重新做人。”
夫妻兩個商量結束,陳氏回自己院子。言鏗修隨即叫來言平,湊近他的耳朵,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言平訝異地看看言鏗修,旋即點頭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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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嬙回到自己屋內,立馬收到陳氏派遣的兩個婆子就守住了門口。梓嬙頓覺大事不好,藉著不舒服想要找劉氏。
“姑娘要是不舒服,老婆子去請府醫來,太太有命,請姑娘好好休息。”一個瘦削的婆子抬手攔道。這個婆子姓黃,是方媽媽的表妹,仗著方媽媽的勢,在府內頗有臉面。
“大膽!”梓嬙喝道,“你們幹什麼?主子去哪兒,還要請示你們嗎?”
“姑娘也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另一個趙婆子道。
梓嬙試著衝一衝,均被兩個婆子擋了回去。梓嬙何曾遇上過這種事,當即扯著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來人,來人,我被打了!救命!”
梓嬙年紀尚小,聲音尖厲,大嗓門將兩個婆子嚷的耳朵一陣疼。
府裡其他不知內情的僕人立馬就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