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語噎,結巴道:“我,我是這麼勸你的。我這不也沒想到你會這麼雷厲風行麼。我想著你說的時候我在邊上看著點兒,也好調解調解,哪知道你就單刀赴會了。”
梓婋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疼你這個弟弟。但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呢?若是沒發生書意的事,我還能委婉委婉。現在發生書意的事了,我如何壓制的住我的怒火?我剛才其實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給砍了才解恨,他是一點都沒有想負責的意思。”
“那你後面怎麼辦?”沈娉婷問道。
“什麼怎麼辦?”梓婋不明白沈娉婷為什麼問這個沒意義的問題,“當然是等江南來人接了。難不成還得我送他回去?給岑夫人添堵嗎?夫人也不見得願意見到我。”
“那書意呢?你打算怎麼處理?”沈娉婷接著問道。
“為難的就在這兒。”梓婋站起身來回走著,“我打算探探書意口風,若是對洛川有意,我怎麼著也得拉下臉來,給她掙個妻位回來;若是沒有意思,我得讓岑家好好出一筆,保障書意的後半身。”
“妻位?”沈娉婷帶著訝異,“怎麼可能?你怎麼想的?額,我不是看不上書意,是你怎麼就覺得你能說服岑夫人,答應給書意妻位呢?那莊家女兒雖然叫素素,但莊家可不是吃素的。”
梓婋道:“商賈之家,立平妻的不在少數,雖然在官宦之家上不得檯面,但這是我為書意能爭取到的最好的位置了。到時候,莊氏在江南做當家主母,書意在江北做當家主母,江南江北互不干擾,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法子。”
沈娉婷被梓婋的腦回路給震驚到了,乍一聽覺得荒唐無比,細一想還是有點道理。現在關鍵是看書意的態度了。洛川的意願不在梓婋的考慮範圍內,吃虧的是書意,選擇權只能在書意這邊,而不能在洛川手上,這是梓婋的堅持。
“不過。”梓婋撓撓頭,有點無奈,“書意的性子我知道,平妻,她不一定會願意。還有書語那邊,我還沒想好怎麼交代。”
沈娉婷勸道:“一件一件來吧。誒,我可跟你說,今日耿家可是派了冰人問言梓嬙的八字了。”
梓婋聞言一頓:“這麼快?”
“我著人一直盯著幾個金牌冰人和媒婆呢!以有風吹草動,我這邊當然最先知曉。”沈娉婷一副胸有成竹,“耿家的太夫人最近還有十天過大壽,你也知道,耿家是四房當家,耿天偉作為妾生子,並不得太夫人的喜愛。加上連續兩任夫人暴斃,太夫人對耿天偉更加看不上。耿茂為了讓兒子順利繼承家業,就必須得到太夫人的認可,故而在耿天偉的婚事上特別上心。”
梓婋道:“所以,就著急先給耿天偉定親?想以改邪歸正的面目,在自己奶奶面前博一個好印象?!”
沈娉婷贊同地點點頭。
“倒是想得美!”梓婋不屑道,“拿女人和婚姻鋪路,這種做派,宵小而已。”
“書意!”梓婋順口就喊,一出口,梓婋就後悔了。
門外聽候的婆子進來道:“書意姑娘剛才遣人來說,身體舒服,今日就不來這邊伺候了。讓我在這邊聽老闆吩咐。”
梓婋尷尬地看看沈娉婷,對婆子道:“你去前頭,將岑四叫過來。”
“是!”婆子領命而去。
岑四正好在前頭盯著點貨,聽到梓婋的吩咐就趕緊進來了。
梓婋看著岑四滿頭大汗,奇怪地問道:“四哥,你這是怎麼了?出這麼大汗?”
岑四抬手就抹抹額頭道:“剛在卸貨呢,我在邊上搭把手的。”
梓婋皺眉道:“你大小也是個管事,就不要親自做這些體力活了。你管好工人就成。現在天涼,你平時又不注重保養自己,我猜你這一身的大汗,肯定不會換乾爽的衣服了,就等自己捂幹了是不?”
岑四咧嘴傻笑幾聲:“沒事,沒事,我壯著呢!”
梓婋不接他的話對婆子道:“去,給岑管家拿身乾淨的衣服來。”
“不用那麼麻煩!”岑四擺手道。
沈娉婷道:“你家岑老闆還等著你給她賣命呢,你別不把自己不當回事。”
等到岑四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梓婋和沈娉婷已經商量好如何利用梓嬙的婚事來對付言老二了。
岑四整整著裝,問梓婋有什麼事情吩咐。梓婋道:“書意這幾天不舒服,有些事情,就需要你來辦。廣濟寺的山腳下,有個月老祠,裡面的廟祝聽說很靈光。你將這兩個八字送過去,請廟祝合一合,一定給我合出一個佳偶天成,一對璧人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