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將一張紙條遞了出去,只見上面寫了兩個生辰八字。
岑四仔細地收好,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八字,但是還是點頭道:“小姐放心,定然辦到,即便不是佳偶天成,我也能請廟祝給辦出一個佳偶天成來。”
沈娉婷接著又遞出一張紙條,上面還是兩個八字,其中一個八字和前一張中的一個是一樣的:“這兩個八字也一併送出去,請廟祝推演一番,是不是齊大非偶,琴瑟不調。”
岑四疑惑地接過去,但是他還是沒問,經過這段時間和梓婋沈娉婷的相處,他已經明白,這兩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狠和精,同時坦誠對待每個人。比如方永昌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跟著這樣的主子,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岑四識相地拿著紙條離去,沈娉婷看著岑四的背影道:“這岑四以前在繞水山莊就是個愣頭青,跟著他哥哥岑二學了幾年,都沒有一點大管家的樣子。這跟著咱們到江北來,沒幾個月倒是有點樣子出來了。你看,要是放在以前,我們這般吩咐他,他保管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到了原因,還會滿口仁義道德地勸阻我們。還是你會調教人。”
梓婋搖頭道:“不是我調教的好,是他以前在他哥哥的保護下生活的太好,沒有接觸過外面真正的生意場。莊子裡的小打小鬧,能和外面的大風大浪比嗎?”
沈娉婷道:“八字去合了。你打算何時動手?”
梓婋悠然道:“等啊!我等耿家的媒人上言府的門。沈姐姐,書意不方便,等岑四回來了,你帶著八字的結果去一趟言府,送給我三嬸嬸。就用明採軒出新品送有店籍的客人為由頭。只要告訴她,剛才三個八字中,一個是耿天偉的,她就知道怎麼辦了。怎麼著也得讓言府自己內部先鬧起來,才好從外面攻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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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府,陳氏院子的花廳內,陳氏正在親自調製香丸,這香丸的方子是潘神醫給的,有凝神靜氣的作用,陳氏想調製好給梓娀用。最近梓娀雖然稍微活潑了點,願意開口和其他人交流了,但是夜裡卻睡不好,一直驚跳,時不時做著噩夢。問她做了什麼噩夢,她閉口不談;給她熬製安眠湯藥,她不肯喝。
換做平時,陳氏肯定會訓斥梓娀一番,斥責她拿自己身體來誅父母的心。可是現在她不敢了,梓娀雖然現在肯和周圍人交流,但是一直不肯和言鏗修交流,還是很排斥他這個父親。
陳氏知道她這是對言鏗修這個父親失望至極了。陳氏或者其他人一提及言鏗修,梓娀不是情緒激動就是再度閉口。陳氏也是被女兒弄怕了,故而想盡辦法緩解疏導,這方子就是求了潘神醫幾次才得來的。
“再加一錢雞舌香,拌勻了!”陳氏吩咐方媽媽道,“嗯,再拌一拌。好了,我來吧!”
方媽媽依言將手中的缽和杵交給陳氏,陳氏又搗了幾下,將泥狀的膏體倒入搓丸板中,使勁兒一搓,一顆顆圓滾滾的丸子就出來了。
“夫人!”言鏗修人未至聲先到,“有好訊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