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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岑記飯館,梓婋帶著岑四巡查店鋪。這個飯館的開設,當初是存了留後路的心思的,萬一明採軒不成功,至少還有一個飯館可以維持生計。沒想到一通運作下,明採軒赫赫揚名,而這個幾乎是放養狀態的飯館倒是自己在這苦力社群裡扎住了根,一天下來,流水雖不及明採軒的十分之一,但是靠著量大價廉,牢牢地圈住了周圍超一半的體力工作者。
而且,很多給梓婋做家庭代工的婦女,是這裡體力工作者的家眷。這些婦女按件計價,每交十二件計十件,多餘的兩件可以給她家在城北扛打包的男人抵十天的飯錢。這種模式下,梓婋不僅湊齊了交給兵部的軍需,還趕出了四百條棉被。這四百條棉被以三分之二的低價賣給了兵部,不僅得了兵部胡大人的高贊,周茂楊承諾的胡大人親筆題字的匾額也掛在了明採軒的門頭上,連帶楚軼也願意給梓婋牽線西北茶馬線生意,明採軒一時風頭無兩。
梓婋將手中的賬簿全部翻看完畢,寫了封語後,帶著岑四坐在二樓看著大堂裡的非凡熱鬧,抿了口茶對岑四道:“四哥,這飯館的生意是越來越好。這邊呢,也一直少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管事。你願意來這裡當掌櫃嗎?”
岑四聞言有點吃驚,他不覺得自己現在有這個本事能獨掌一家店:“小姐,我,我怕我不行。”
梓婋笑著道:“四哥在明採軒的櫃面上,也是幹了這麼長時間的二掌櫃了,怎麼現在當大掌櫃就怕了?還是覺得這岑記飯館地方小,看不上呢?”
“怎麼會?”岑四急忙解釋道,“在明採軒,有沈掌櫃坐鎮,我什麼都不怕,在這裡我一個人,我......”
梓婋安撫道:“不怕,你先試試手,不行再說。”說完不容岑四拒絕就起身下樓,岑四趕緊追了上去。
主僕兩個走在城北的街上,梓婋道:“洛川阿兄在明採軒,你應該知道了吧?”
岑四道:“嗯,我知道。也去請過安了,不過三爺的狀態不是很好。”
梓婋嘆口氣道:“他什麼情況,想必你也知道,旁的我也不多說了,沒有意思。沈姐姐已經給江南去了信,不日江南會派人來接他,到時候你負責跟船護送。等他平安到家,你再回來接手岑記飯館。”
岑四對洛川逃家逃親一事是知道的,為什麼逃,心裡也是大致有數。作為家僕,他也沒有資格去評說這件事。聽到梓婋的安排也就點頭認了下來。
梓婋走了一段路,道:“唉,走這麼久,以往都是車送車接,今日店裡馬車不空,我腳都走疼了。”
岑四道:“小姐,你在此地略坐坐,我去找輛馬車來。”說著引著梓婋坐在路邊的茶攤上,自己跑出去僱馬車去了。
梓婋坐在條凳上彎腰揉揉腳之時,變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