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人總還是需要一些鼓勵的,祁逸都是很懂的。
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誰的心理對他來說,都是瞭如指掌的。
他平日裡面不鑽研那些的時候,就經常是在待著。
想一下自己律所裡面的這些人,都在想什麼。
“沒事,你知道就行了。”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你自己多注意些。”
“當然,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其實也可以不用在意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再怎麼說,不還是有我在嗎?”
祁逸能把所有應該要他說的話全都說了,不該他說的話,也讓他說了。
就說想要瞞著他什麼事情的話,那有些不太可能。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唐瑾瑜奔波的有多累,他不是不知道。
說實話就是,他其實也沒想過要讓唐瑾瑜累成這樣,畢竟還是律所裡面比較厲害的律師。
有她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在律所裡面當個吉祥物,也不是不行。
“學長,你這些話,要是早些時候跟我說的話,我興許還能信。”
“可現在,我覺得你說的好違和,不論是我去找了誰,但是。”
“我都是為這個案子著想的,你比我更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可是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麼的無能為力,我不相信。”
憑什麼她所有的努力,到最後,沒有任何的回報。
唐瑾瑜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律師,她看過的案子數不勝數。
那他憑什麼她在何家的案子上,就能陷入到這麼被動的狀態。
她想不通。
更有些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在別人眼中又算的了什麼。
會不會像是個小丑。
很滑稽的樣子。
她不太清楚,畢竟沒有站在別人的立場去想過。
就算是要讓她設身處地的想一下,那換位思考這個問題上,她確實可能做的不夠好。
換了別人她還能參與一下,真到了自己身上,心就直接亂了。
“你相不相信其實沒那麼重要,事情弄成現在這樣子,有時候我也不太好說。”
“但是你的話,我還是相信的,你別總是沉默著,真有想法,早點和我說才行。”
“我還能給你準備一下。”
祁逸想幫唐瑾瑜的心,一早就是掩藏不住的。
他也懶得藏。
隨便律所裡面和他們有關的議論聲到底有多少,又或者是有多少的猜測,對他而言,完全不重要。
祁逸就是個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別人的人,他的性質風格,大多數人都懂,很護短。
一般來說,惹了他倒是還好,但是要惹了他護著的人,那估計結果就不會變得太好了。
祁逸報復心倒是沒有那麼很重,但是輕易來說,他極少出手。
比唐淵的動作還少。
畢竟是有本職工作要做的。
他也懶得有那麼多得心思去看別人都做了些什麼,反正這些話,他就只敢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才能說起。
說給別人聽的時候,總是怕引起他們的誤會。
再怎麼說,他這人什麼樣,大多數人都是有了解的。
有時候,不說話,但是早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而且他想著,唐瑾瑜的事,那可不就是他的事情嗎?
真當做是自己的事情來做,那也沒什麼不好。
有些問題,沒落到自己身上,總是覺得像個局外人。
“算了,我們之間就不討論這些事情了,反正說的再多,對進度也沒有什麼影響。”
“而且我現在比較心煩的,不是沒有證據,而是說,我分明都知道他們是誰了,但就是拿他們沒辦法。”
“學長,你應該懂我的那種感受,明知道他們是壞人,看著他們做惡,我都來不及阻止。”
就很煩。
有諸多的困擾都放在了心裡面。
沒有人可以訴說。
所以都壓在了心底,在祁逸面前,她倒是可以不用裝了。
可說出來,除了讓他也跟著煩惱以外,還有別的好處嗎?
分明沒有。
那還不如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煩著就好,多添一個人,除了麻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