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考慮到何丹青過來,可能還沒吃飯。
不是可能。
是這個時間點,他就沒吃飯。
唐瑾瑜都不用猜,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她總說自己不應該太過於自私,不能自已吃飽了,就不管何丹青的死活。
那肯定不行。
祁逸雖說沒有交代過她那麼多的事情,但她自己還是要懂事的。
帶何丹青吃飯這麼簡單的事情,下個樓就能做到。
她還真不是那種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會和別人產生誤會的那種。
就說所有的事,想要靠著理解來做點事情的話,那是差太多了。
唐瑾瑜是覺得她這人平日裡面腦子不夠用,但也就一時半會。
真要是說人情世故上面,他們未必有多好。
但只有嘗試過了,才能夠去知道,和他相處起來,還是挺簡單的。
這所有的事情,其實沒必要計較得那麼明瞭。
凡事都還是最開始的模樣,那樣才好。
唐瑾瑜沒和他說太多,反正吃飯的位置找到了,就行。
要不然還得想想,這吃飯應該要去哪裡。
唐瑾瑜除了對案子能有點想法以外,剩下的幾乎是一竅不通。
就吃飯的問題上,她應該要吃什麼,哪裡好吃,誰都不知道。
只不過有些時候,想好了,的確是應該要去做。
單純就這個理由,不用太花心思去想。
反正吃來吃去,都是那麼回事。
食材這種問題上,她沒太多講究,只要新鮮就好。
反正吃不出問題,她就心滿意足。
原來的時候,他就說,吃飯的事情別找她。
問她去哪裡吃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在刁難他。
平日裡不見得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產生任何糾結的情緒,但眼下這會則是完全不一樣。
唐瑾瑜推門進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何丹青的這個語氣,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
他好像並沒有覺得很驚訝。
單純就是他說什麼,都能點頭應和著。
反正他這樣的好處就是不管誰說話,她能保證自己可以接上兩句就行了。
冷不冷場什麼的,她真是一點都不在意。
尤其是這段時間,律所裡面來來往往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都是要熱絡的和人說上兩句,怕的就是別人會覺得他這疏忽了誰。
太冷,導致別人都不敢過來和她說話。
唐瑾瑜想著,她這人,渾身上下應該沒有那樣的疏離感。
當然這是她自己所以為的那種,實際上在別人眼中是如何看待的,她迄今為止也沒有和別人求證過。
總還是會覺得這種事情,真的問出口,會有些不好意思。
她在一開始的時候從來都沒覺得和人相處是一門學問,直到現在,當她的案子並不是和祁逸一起辦的時候。
開始發現,這裡面的門道還真是挺多的。
祁逸不願意去教會她的本意,就只是單純想讓她一直保持著那麼天真的個性。
可現在想來,她都覺得實在是有些和這個社會脫節。
難免還是會覺得,應該是要多和社會接觸一下才行。
總不能始終待在自己的世界裡面,那成什麼樣子。
別人說的她都聽不懂,別人談論的話題她都不知道。
唐瑾瑜一想到這些事情,心裡面還是會納悶一些的。
不過自從何丹青有事無事地往律所這邊開始跑以後,她就覺得,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
她是不懂,但是有一個人願意說給她聽,她都還是能夠認真地去聽。
也還是能夠從裡面學到一些東西的。
只不過這種事情不太好說,自己的接受程度怎麼樣,她其實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確的定義。
只不過別人看到她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她學習能力比較快,可究竟是快到哪裡,連她本人都不清楚。
有些誇獎,分明就是無中生有。
這讓唐瑾瑜不免想到,真是為了想要拉近點關係,連事實真相都是可以不顧及的。
要是所有人都這樣的話,那到底還有什麼事真的。
她現在都不敢去想這個事情,會覺得,如果還要分辨別人話裡面的真假,那豈不是更浪費時間。
和何丹青找了包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