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什麼時候許過拜他為師的願望。“可你沒有徒弟,就不怕你的鍛術就此失傳?”但轉念一想,傳言中,黎追的鍛術好像真的是從他死後便消失了,他沒有徒弟的事,恐怕是真的。“失傳又如何。”但黎追本人似乎對這件事並不在意。但轉念一想,畢竟黎追的鍛術,大部分都是和血祭魂祭的邪術有關,光是靠著傳說和古籍裡的一些記載,就已經出現了何宇辰那種模仿者,如果要真是流傳下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想著想著,桑邑感覺有些疲憊了,索性躺在了地上休息起來。這麼躺著,看著天上的絲絲縷縷的雲,加上幾許微風,睏意不由的襲來,隱約中,他好像又回到了瀧山的那間小屋,黎追似乎依然那一席白衣,坐在自己的身旁,拿著一壺酒,小酌片刻。其實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黎追這個人也蠻好的。“師父,你究竟為何要做那些害人血器呢。”桑邑還是在心裡默默地問了一句,如果沒有那鍛造術,或許一切也會不一樣吧。但對方卻並未回答。而此時的另一邊,在黑沼山下的一處院落,一個老農從山上砍了柴回來,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白袍,帶著詭異白麵具的陌生人。老農放下手中的柴火,看著這外來的人,問道:“閣下有何事?”“老人家,你可有見過三個人,一個胖子,一個相貌較好的女子,還有一個身材偏瘦,身著玄色衣服的年輕男子。”“未曾見過。”老人家搖了搖頭說道。白麵具人見老農不知,便離開了院落。老農皺了皺眉,似乎想起,前幾日晚上的時候,好像確實看到有人抬著三個人從黑沼山上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那三個人,本想相告,卻發現,那人已經走遠了。黑沼山下的那條河名叫離川,是連通了瀧山整個地脈的水系,瀧山最早的鍛術世家基本上都建立在河岸左右,後來各個家族逐漸壯大,便遷到了瀧山的東南西北澤各處,河岸邊留下的,也大部分是一些普通居民。雖然這部分居民大多也是各個氏族流落出來的,會一些鍛術,但他們卻不以鍛造為生,而是和大都一樣農作耕種,早出晚歸,過著普通百姓的生活。江悠這些天沒事就來離川附近散步,一來是跟附近的老鄉聊聊天,二來也是為了能和桑邑保持距離,自從被他拒絕後,江悠就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面的桑邑。當然對她而言,放棄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喜歡這件事。早上的時候,她就聽鎮裡有人說,這離川附近有一戶人家,曾是黎家古鍛派流出來的一支,懂一些上古的鍛術,江悠就想著,也許能從這裡能找到解除桑邑和六角古銅盒詛咒的方法,這也是她唯一能為桑邑做的事了。這不,剛來到老鄉家的門口,卻見到了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江悠下意識的躲了起來,自從在自家祠堂的密室裡見到這個人之後,她就一直懷疑這個人的身份。誰知道這人竟是一路從大都跟過來,還在尋找他們三個。由於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江悠也不敢輕舉妄動,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蹤著他,想要一探究竟。這一跟,便跟到了鎮子裡的一間酒館,那人將馬拴在門口,進了店找了個清淨的位置坐了下來。江悠也悄悄的跟了進去,找了個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一壺茶,繼續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店小二看江悠只點了一壺茶,於是繼續推薦別的菜,可江悠哪裡是來吃飯的,這不剛打發走了店小二,卻發現坐在那邊的面具人卻不見了,桌上的菜也沒動,人卻消失了。她站起身四下檢視著店裡,卻不見那人的身影。“為何跟蹤我?”就在這時,江悠的肩膀被人用力一壓,重重的坐在了凳子上動彈不得。“那你為何跟蹤我們。”壓著她的人,正是那個面具人,只是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是奇特,根本聽不出男女,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特別的方式,隱藏了自己真實的聲音。“我在江家見過你,你為何能隨意進出我們江家的密室。”江悠繼續追問道。“此處人多眼雜,不方便說,隨我來。”那人拉著江悠離開了酒館,來到了酒館後面的一處空地。“我曾在你爹身邊做過事,密室是他准許我進的,那裡有詳細記錄十二古銅器的古籍,我需要上面的內容。”面具人說道。沒想到對方竟是父親手下的人,她竟是一點也不知道。“那你跟蹤我們,難道是為了六角古銅盒?可盒子不是已經在離淵手裡了嗎?”江悠說道,既然是父親身邊的人,那就沒什麼可擔憂的,再說桑邑做的那隻假盒子那麼逼真,應該沒那麼容易穿幫。“那六角古銅盒是假的,真的還在桑邑的手中。”面具人繼續說道。“誰說是假的。”“桑邑中了盒子上的詛咒,無法離開那盒子了吧。”面具人繼續說道,“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這方法,除了黎追之外,就只有我知道了。”“什麼?”江悠沒想到這面具人竟知道桑邑的秘密,甚至還知道解除六角古銅盒詛咒的方法,這人到底是何來